“贺先生。”
舒湘叫住贺丛楚,深呼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贺丛楚不解的看着她,舒湘有些慌乱,手指不自觉的绞在一起,这是她的一个小习惯,一紧张就喜欢手指缠在一起:“因为你刚刚问我了,我就想着……”
“没有。”
舒湘笑了笑,贺丛楚见她没有要说的了就离开了。
舒湘的笑容垮了下来,刚刚笑得有多勉强和尴尬只有她自己知道,还好是夜晚,能够遮住她心中有许多不能言语的情愫。
收拾好心情舒湘呼出一口气,把不该有的想法抛之脑后。
他们两人都不知道的是在二楼有一个人一直在看着他们。
“哥哥走吧。”清早,白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优雅的吃完早餐,乌黑的头发披在脑后,头上带着一顶小巧的蕾丝帽子,米黄色的纱裙,纯白色的高跟鞋,整个人气质温柔,连带着她可爱的面容都温婉了不少。
贺丛楚比白景早些起床,已经吃过早饭在沙发上坐着看报纸,听见白景说话才放下报纸:“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宋峻安又不吃这一套。”
白景得意的挽上贺丛楚的手臂:“这你就不懂了,女为悦己者容,就算宋峻安不喜欢我也要他知道我打扮是给他看的。不喜欢这一套我还有下一套,下下套,总有他喜欢的。”
贺丛楚扶额,真的觉得白景疯了:“宋峻安是不是给你下药了?”
“是爱情的毒药。”
贺丛楚彻底不想和白景说话了。
贺诚在一旁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被白景一道眼光逼了回去。
临走时贺诚想起什么了对常伯说:“中午让人去送饭啊,我想吃油焖大虾。”
常伯乐呵着让他赶紧走,说知道了。
临了中午,小荷把四份饭菜打包装进餐盒对常伯说道:“常伯,你看看谁去送一下,今天中午的伙食还没做完。”
今天正巧是采购的日子,常伯就让平日里最得闲的舒湘和丽娟去送。
丽娟热得满头大汗,依云送上一杯水给她,丽娟说了声谢就一饮而尽。
舒湘脱掉手套,洗干净了手,走到小荷面前,小荷告诉她:“这个雕花的是菜盒,这个画竹的是饭盒,小心点别摔了。”
“好。”舒湘主动提较重一点的菜盒,丽娟爱动,说不定就把里面的菜给弄撒了。
丽娟还没拿到饭盒呢就突然捂着肚子喊疼:“不行不行我肚子疼。”
还不等舒湘和常伯问一句人就跑进了厕所。
常伯正在想再叫谁去,依云就站出来主动说:“我去吧,正好我二楼都打扫完了。”
常伯点点头:“那行,你和舒湘去吧,早去早回。”
两人一起出了门,舒湘和依云也就是点头之交,很少会说话,玲乐和依云关系不错倒是经常能听到玲乐说起依云。
依云看起来是个很冷冰冰的人,拒人于千里之外,很难看到她笑的样子。舒湘性子温吞,两个人就无话走了半路,快到华鹰商会时,依云突然开口了。
“你和贺先生什么关系?”
“嗯?”舒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吗?”
依云点点头,舒湘不自在的眨了眨眼睛:“我和先生的关系就是你和先生的关系,为什么会这么问?”
依云侧身躲避迎面来的行人,脚下步伐不停:“我们都是常伯招进来或是买进来的,你是先生带回来的。”
依云想起第一次见到舒湘的时候,向来稳重成熟风度翩翩的贺先生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子回来,她那时正好在二楼阳台扫地,难得的看见了贺先生脸上出现了焦急。
第一次听到舒湘的名字时是福妈来的那次,她那时候就疑惑了,这个舒湘是谁,竟然让福妈来贺先生这里找人。
贺公馆的客房很少有人留宿,几乎不会有外人来住,舒湘是第一个住进客房的女人,就算是成了花匠依旧住在那个客房。
更别说舒湘上过三楼,依云记得有次不小心走到了三楼走廊,被贺丛楚厉声呵斥了一顿。
舒湘坦言道:“贺先生救了我的命,我也阴差阳错……算是误打误撞吧,也帮了先生,他也是看我可怜,才收留了我。”
“是吗?”依云反问了一句,不过没再说话。
华鹰商会舒湘是第一次来,在她看来用金碧辉煌四个字都不为错,来来往往西装革履的人,时不时响起的电话铃声,还有小声交谈的说话声。
依云来过几次了,轻车熟路的上了电梯,舒湘紧紧跟在依云身后。
贺丛楚的办公室在五楼的最里面,到了贺丛楚办公室门口,依云轻轻敲了三下,等待房内的动静。
“请进。”
“贺先生。”
依云和舒湘刚要进来贺丛楚就说:“放到会议室里去。”
贺丛楚指着对面的房间,对面的房间里是贺丛楚私人的会议室。里面传来白景和贺诚的声音,等进去以后才发现原来宋峻安也在,他坐在中间旁边是不停嘘寒问暖的白景,另一边是嗑瓜子看热闹的贺诚。
宋峻安的模样像是要被白景烦死了,看到舒湘这个略微熟悉的面孔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说道:“舒湘是吧,陪你们白小姐玩,别来烦着我了。”
舒湘刚张口,白景就像只小熊一样,攀附在宋峻安身上:“不嘛,我只要和你玩,旁人我看都不看一眼。”
宋峻安的嘴角抽了抽,要不是白景是贺丛楚的妹妹他真的想把人丢进牢里关上个七天七夜,看她还敢不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白景,下来!”
愠怒的声音传来,白景乖乖的跳下来,做了个鬼脸:“哦。”
宋峻安对着贺丛楚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你真的有个好妹妹。”
贺丛楚哪能不知道白景缠人的能力,投去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说话的空隙,依云和舒湘已经把饭菜碗筷都摆好了。
贺诚啧啧称赞:“常伯还是疼我的,我说要吃油焖大虾他就让人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