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芸爱怜的摸摸她的头。
“娘也不想你们早早的嫁人,可哪能由我们女子做主的。”
东元国经常和周边国家打仗,就稀罕老百姓多生儿子,也就规定女子十八岁之前必须嫁人,好给男子传宗接代。
白亦皊心里不耻这种做法,可她知道,她改变不了什么。
不过她可以用钱买自由,“不就是女子税嘛,我多挣钱就是。”
“好好好,我们家皊儿将来做个大掌柜。”
“不,我要富甲天下。”
“好哎,大姐要富甲天下喽!”
母女三人嘻嘻哈哈,半天又过去了。
白家现在有粮了,但也只吃两顿饭。
中午白敬洲喻氏他们送一趟木柴回来,喝口水又走了。
白亦皊让白似皎给秦秀芸做了一碗面疙瘩。
她发现秦秀芸最近胃口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预产期。
她掰着手头算了一下,白父是四月末回来的。
现在腊月半,将近八个月,应该不会那么快生吧。
晚饭,白亦皊熬了小米粥。
秦秀芸扶着腰指导白似皎用苎麻粉和灰面搅一起,摊的饼子。
又炒了一盆豆芽,一盘生菜。
一家人满足的吃完,早早歇下了。
白亦皊手伤了,作画的事也就停了。
在空间里一觉睡到凌晨四点闹钟响,才醒来。
自从上次珍娘让他们多泡豆芽后,她便每天泡三十斤绿豆。
从今个起,她们家每早可以往留仙居送去三百斤豆芽。
白敬洲送最后一趟豆芽时,东方挂白了。
白亦皊跟着他一起去的。
镇上的人,比以往多了不少,全是从外面回来的逃荒人。
“爷,我怎么感觉有些人不像咱们镇上的人?”
白亦皊发现人群中有很多人在打听牙行在哪。
看那语气神色,明显不像在清辉镇上住过的。
“他们是外面来的。”
白敬洲挑着桶,也在观察那些人。
他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清辉镇上的人,即便不打交道,面相还是熟识的。
那些人一看就是外面来的生人。
两人聊着,到了留仙居的后门,夏家那孙子依旧在打呼噜。
珍娘把两人迎进去,卫锦鸳也在。
她见到两人,开门见山道:
“白大伯,皊儿,这几天镇上来了不少外地人,我家客栈都住满了,那点菜根本不够吃,你们能不能多种点?”
每天除了豆芽,白家送来的菜,她没再往外卖过,全都给客栈里住的外来人吃了。
惹的镇上好多人都说她不够意思了。
白敬洲一边倒出水桶里面的豆芽,一边说:“卫东家,除了豆芽能多送,其他的,暂时还送不了。”
他们家就那么大的地,想多种,除非在后院搭草棚子。
那一通忙活下来,没有两个月,根本不可能吃到菜。
白亦皊好奇问道:“卫姑姑,那些人从哪儿来的?他们跑到我们镇子上来干什么?”
卫锦鸳摇摇手里的扇子,埋怨说:“还不是皇帝老儿的错,他不准西南地区的百姓逃荒,还不给灾粮,
麦阳县那边没水了,那些人只能往我们这边有山的地方跑呗。”
“那可不是好事。”
白亦皊苦着脸,一旦大量的外地人涌入,山里的水很快就没了。
要是找不到新水源,她们家的菜,也种不了几天了。
“那有啥办法,谁敢违抗皇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