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玩了,今个你爷要和你二舅他们卖地黄,一大天都不回来,东西收了,快来吃饭。”
喻氏见三个孙女还在那涂涂抹抹,大声唤道。
白亦皊闻声,跑到了地窖,“皎皎,如皓,你们把那些东西送到我房间去,我来拿豆腐。”
“好的,大姐。”
两姐妹欢快应道,一人搂着两个陶罐,去了大姐的卧房。
白亦皊到了地窖,拿出早已经放在里面的嫩豆腐。
进厨房后,拿出两块切成薄片,拍了几个蒜头子,调了一碗麻油拌料,淋在上面。
拿出柜子里昨晚做好的豆渣饼。
端到院子里的方桌上。
“这水白玉压过之后,劲道了,比昨天那个更好吃。”
喻氏吃的直点头,把地龙翻身的烦恼,也抛到一边了。
“这一盘水白玉,拿块真玉来我都不跟他换。”
白敬洲牙口不好,吃着凉拌的嫩豆腐,特别的爽口,脸上满意的笑都没有停过。
“爷,奶,这个好做,也不费豆子,你们喜欢吃,我每晚做一盆压在篮子里,第二天就能吃了。”
“哪能天天吃,太麻烦了。”
喻氏宠溺的给大孙女夹了一块豆渣饼。
从大孙女醒来,她们的日子不知不觉就变好了。
兴许是大儿子在天之灵,保佑着他们吧。
一家人美美的吃完早饭,白敬洲要去镇上,白家的水只能由喻氏来挑。
白亦皊白如皓便各挑了一对小木桶,跟着喻氏进山挑水。
秦秀芸要跟着去,让白亦皊拦了下来。
她知道秦秀芸心里一直担心肚中孩子是女孩,总想多做一点事,来弥补心中的愧疚。
可她都快八个月了,眼看就要生产,再往山中跑,真的不安全。
喻氏也不赞同她再进山了,“你和皎皎在家把卫东家给的布做成小衣服,再给那些菜浇浇水,今后哪儿也别去了。”
“娘,我没事……,”秦秀芸神色纠结,眼里隐着悲伤。
喻氏也猜出了她的心思,“芸娘,不管你肚子里是个啥,她终究是文琢的骨血,我们没有不爱她的道理,
别想那么多,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养好她,才是你该做的事。”
婆婆语重心长的一通话,听的秦秀芸感动之余,也微微愧疚。
她摸着肚子,嗓音哑哑的,“娘,是我狭隘了,今后我一定好好的爱护她。”
“嗯,我们家有粮了,你也不必省着,肚子饿了,就做些吃食,我们不会说什么的。”
喻氏温柔的说完,挑着桶走了。
白亦皊看了秦秀芸一眼,见她眸底氤氲着感激的泪水,心中也为她感到庆幸。
喻氏和秦秀芸都是可怜之人,好在她们彼此爱护。
不像别的婆媳,仿若仇敌。
祖孙三人,挑着水桶到了打水的沟壑。
白如皓就看到在那里计数的高景安往这边看。
“大姐,你瞧,景安哥在看你哎!”
白亦皊脸色淡淡,“别管他。”
“哎,皊儿,皊儿!”
她还没有放下水桶,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一把拿走她肩上的桶,笑呵呵的说,“让景安给你挑。”
白亦皊转身看向妇人,是高景安的娘刘氏,大圆脸,慈眉善目,笑的特别和蔼可亲。
“二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