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洲看到她,也无比亲切!
“白老哥,前两次来去匆忙,没能和你好好聚聚,走,去我那,我们喝两杯。”
白亦皊拉着爷爷,就往她租的房子走去。
“好啊。”
白敬洲想到菜已经送完了,水可以下午挑,就跟着白亦皊走了。
来到铺子后,看着屋里院里堆的满满的麻袋,他一把拉住孙女变的王老弟,“这些都是地黄?”
白亦皊点点自己的花白脑袋,“是啊,上次我不是说过嘛,我要带一万斤来啊。”
白敬洲激动的眼里冒水,“王老弟,你这是大善啊,你是这里百姓的救命恩人。”
“哈哈,白老哥,你别埋汰我了,我也是图利才来的。”
白亦皊关了大门,领着他到了后院正厅,“来来来,我们喝俩杯。”
她知道白爷爷爱喝酒,她也能喝点,不过她准备的是小米酒,不会醉的那种。
白敬洲看着桌子上那一盆盆肉菜,全是他没见过,也没有吃过的。
不禁疑惑起来,“王老弟,这些肉,你是咋带来的?”
“这个是我们祖传的秘方,不可说也。”白亦皊摇头摆手的卖关子。
其实用冰块就能长途运输肉食,只是没必要教会白家人罢了。
白敬洲也不好再问,坐下后,拿着筷子,不知从哪盘子下手。
“白老哥,这个是土豆焖鸡,那个叫辣子鸡丁,这是煮红薯,那是玉米炖排骨……”
白亦皊一边给白敬洲夹菜,一边介绍着桌子上的菜。
最后,给爷爷夹了一块凉拌豆腐。
白白嫩嫩的豆腐,配上香浓的酱汁,和葱花红辣椒丝点缀,甚是好看。
白敬洲吃下豆腐,眼眸一亮,他牙口不行,吃这个正好。
“这是啥?吃着还不错。”
“白大哥,你一定想不到吧,这是我们曾经在军中给马吃的黄豆做的,叫豆腐。”
东元国的人很奇怪,黄豆明明是能救人命的好东西,却当成卑贱粮食,给战马当食物。
百姓种了大豆,也多是代替税粮交出去,自己很少吃。
还看不起它。
白敬洲诧异了,“啥?黄豆做的?”
“对啊,你说我们那时多傻,怎么就没想到黄豆还能这么吃!”
白亦皊笑着喝一口酒,说起几段白敬洲讲过的军中往事。
白敬洲依旧想不起王老弟这个人,却相信了他是曾和他一起当过兵的人。
他也多说了几句,“那时,我们就像一头牛犊,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哪像现在,咬个骨头,牙都没了。”
“我也是啊,眼睛花了,牙也掉了,只能吃吃这些软食。”
白亦皊感慨完,指着豆腐,“白大哥,这东西不难做,把黄豆磨成汁,过滤掉渣子,放到锅里煮开,加一点寒水石化成的水,就成了。”
“寒水石?怎么可能?”白敬洲完全不信。
陈大夫那里的寒水石一斤不过三十文,想要多少有多少。
它要能做出这么美味的豆腐,早被富贵人藏起来了。
“哈哈,反正我们那里是用寒水石做的,你要不信,回去试试不就行了。”
白亦皊装出喝醉的样子,嘴巴说个不停。
“白老哥,你知道我买这些吸毒炭是为啥不?
我是为了煮盐,我们吃的盐有毒,吃多了,会死人的,
这些炭啊,能把盐中的毒吸走,只有雪白的盐,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