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我们帮派能给你好多钱!”
“大人!我们帮派有药路子啊!”
眼见高擎天刀即将落下,一股力量禁锢住了高擎天的右手,羽夏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等等!”
高擎天几次想要将手放下都不能如愿,看向羽夏的眼神多了几分惊奇,虽然他早已有准备羽夏拥有四阶的气,但这么轻松拦下他的人却还是少见。
羽夏没有理会高擎天惊奇的情绪,重新来到三人面前,蹲在那,低头两眼盯着那人的眼睛沉声问道:“什么药路子?”
羽夏本想杀人灭口的,只有死人才是最好的封口费,但不知为何,在听到三人说到药路子的时候,羽夏回想起一些极为不好的记忆,让他的面容变得狰狞且带有极高的敌意。
“白鬼药!是白鬼药啊!大人饶命!”
那人的裤子上流出了不少骚黄液体,那人的求饶让羽夏回想起之前有关许道明的擂台赛,一个人的身影在羽夏面前浮现,李南乔!
羽夏可以放下上一世一切事情,哪怕已有的事未必再有,但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他放得下古族对超凡族的恶意,因为古族不过是一群受人利用的工具人,羽夏大可反利用,但他绝对放不下李南乔这号人,因为他是个贩卖成瘾毒品的毒贩子!
上一世有好多古族和其它种族勾搭,给元川城带去巨大的麻烦,大多数都在暗处寻不到踪迹,所以这一世的羽夏不清楚到底有哪些人躲在暗处搞破坏,但羽夏知道李南乔,因为他是最猖狂的那个人。
明目张胆的向元川城倾销白鬼药,那种毒品会让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失去食欲和精神,陷入无休无止的美梦里,最可恨的是当初万嘉豪还答应了,放任白鬼药在元川城散播!
毒品最要命的地方在于它会极大地拔高成瘾者的兴奋下限,黄与赌同样有着相同的作用,只是远不如毒品拔得高,但三者都不是常人能轻易解除的,一旦染上下半生差不多就戒不掉了。
哪怕戒掉了,身心早已俱疲缺失相应的感受,成瘾者难以对生活抱有希望,因为生活里已经找不到能提起他们兴趣的东西了。
人活着有酸甜苦辣咸,成瘾品的出现会打乱这一平衡,精神的痛苦远比肉体更为难熬,肉体起码还能用物质享受来缓解,可精神毒品如同一个烙印,一旦烙在身上怎么也无法洗去。
这种恶心人的家伙羽夏可不打算留着,斩草要除根,哪怕万嘉豪已经被自己斩杀,但万一李南乔地下交易呢?
自己没有预卜先知的能力,能提前预防这问题当然是最好的。
“你们叫什么名字?”
“严浩!”
“严华!”
“毛景志!”
一高一瘦一矮倒是蛮符合难民区的外形标准的,羽夏在得到三人名字后又问道:“你们愿不愿意跟我走?”
“愿意!”
“愿意!”
“十分愿意!”
见三人如此诚恳,羽夏继续施压道:“那带我去你们帮派驻地吧。”
“这”
三人支支吾吾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三人确实知道白鬼药,但他们没有条件和上面人接头,甚至连内圈的狗头人也只有贩卖的资格,三人处于最外层,就三个打杂的,想要和上面人接头起码得老大那个层次。
说白了,三个人都是外行的,偷听的,没有贩药权更没有扩大药需求者的权力,做这一行的哪怕是有高层撑腰也依旧是七分风险三分利益。
要是到地方了,羽夏买到药以后跑路,那三人作为泄密者可是要被直接处理掉的。
白鬼药高擎天有听闻是一种极强的成瘾品,估计羽夏是想打算将其市场开辟到富人区,这一点作为守门人的他没资格议论。
他的手已经被羽夏解除了禁锢,在听到羽夏要收三人为手下时,他不乐意了,来到羽夏身边提醒道:“哪怕是将死之人还有三分戾气,更何况是三个墙头草。”
高擎天的意思很明朗,这三个人不要留,容易背后捅刀子,虽然羽夏强但这种人留在身边无疑是定时炸弹,他倒不是担心羽夏,而是担心三人在叶子怡身后捅刀子。
羽夏摇摇头,他比高擎天更加清楚,没有人希望死,只要给足糖果和棍棒就很容易驾驭这种人,他转而又看向三人:“你们三人给自己的帮派捅了这么大个窟窿,想来即使是回去了,也是死路一条吧?我给你们两种选择成为我的手下或者成为一堆冰冷的尸体,你们自己选吧。”
羽夏不再软磨硬泡,他大可以杀了三人再利用黑鼠组织的情报网来调查,但那太浪费时间了,不是他的首选。
三人面面相觑,他们怕继续呆下去要被眼前的老匹夫高擎天给斩了:“我们愿意追随——”
“那走吧。”
羽夏打断三人的言语,不想听那些无用的废话,带着半推半就的三人向远处走去。
高擎天则继续独坐在公共板凳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目光看向有着多条痕迹的屠刀,哪怕它给人带去一股怎么也消散不掉的血腥味,但高擎天还是将其视若珍宝,看着被晚霞映射的血红天地,他知道那才屠刀该去的地方。
沉默无言。
夜幕降临——
随着酒馆大门的吱嘎声不断响起,所有人一一散去。
高擎天这才回到打烊的酒馆,为了防止刺客利用四空镜的机制给黑鼠组织带来泄露,晚上的酒馆通常都会关闭。
蛇尾正在整理酒桌上的卡牌和赌具,将所有的酒瓶一一摆正,收拾在一起。
见高擎天慢悠悠的步伐忍不住问道:“说吧,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高擎天皱着眉头看了眼蛇卫没有多言,捏成拳头的手掌放在酒桌上,掌心朝下,随后缓缓张开一枚怪异的硬币落在了桌上,蛇卫还以为高擎天想要喝点什么:“你想喝什么?酒馆的酒一律免费。”
高擎天没吱声而是敲了敲桌面问道:“这酒我买了,权当新奇体验。”
蛇卫笑了,整理完以后重新回到酒柜边,在推出酒杯后她愣住了,借着晚霞的余晖她看清了硬币上面的纹路,那是一只蜷曲的黑鼠。
直到半响才平缓心情,大拇指掐在食指肉上问道:“你把妈的定情信物给人了?”
仿佛早有预料,高擎天将火铸液放在了桌上,蛇卫愣住了,她有点不明白了,眼神在那忍不住地发问:‘哪来的?’
“之前那个大人物送的——”
“没有要求?”
“没有。”
“提前支付?”
“你不是一直想当暗杀者吗?怕了?”
蛇卫没有回答目光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