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夏不在乎,因为这一世他会提前处理好,让元川城提前避雷,更有可能会让超凡者担任救世主的身份。
他从来不做锦上添花的事,要做就做雪中送炭。
听到高擎天喊住自己,羽夏轻眯着眼睛看向了他,面色有些犹豫,最后回答道:“千机馆。”
听到千机馆后,高擎天有被惊到,他原以为哪怕是白鸽二把手的护卫都没办法潜入到内部:“哟,富家子弟,那富人区可不是个容易进的地方。”
羽夏原打算说自己是平民区,可一想到酒馆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的麻烦,羽夏说出了自己作为学院老师的掩护,在戳穿之前他会一直用这身份。
出乎意料的是,高擎天所认为的是羽夏有着进入富人区的权限,至于老师这一方面根本没去想,要知道作为学院老师无一不是以文道踏入练气士的学者。
每一位学者想要踏入练气士必定要学识的累积,就像武者挥拳万次,学者也是这么一步步走上去的,学者想要积累学识就需要时间的打磨。
在这一方面,文道和武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同的是文道要比武道更为刻薄,那种专一且纯净的心灵,他们大多数与世无争,对世事难以有感触,相比于教书他们更愿意独自专研。
上次羽夏替那名老师代课,那名老师那么激动不是没有道理可言的,想都没想跑去了休息去了,教书育人到了他们那个层次是一种拖累,对他们而言言语交流反倒是一种阻碍,所以那名老师都没质问,以为是院长打算以新换旧了。
“嗯。”
羽夏轻声回答,对于高擎天的赞许没有太多的感触,眼神却注意到了高擎天拿着假肢朝地面敲了敲,连接铁球的铁棍是歪的,受到了某种暴力毁坏,而随着高擎天的铁球在石阶梯上敲打又留下了不少划痕,更是粘了少量碎石。
见羽夏没有太大的兴致抬脚要走,高擎天从兜里掏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的溶液量不多,估摸着一百毫升。
液体混浊呈现赤红流体状,内含少量的黑色灰尘,纯度算不上高,甚至称得上很稀薄,但羽夏还是认出了内部蕴含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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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铸液】
【i】:火烛兽进阶火铸兽时所产生的液体,具备活性液体的特征。
———
【火烛兽】
【i】:星环界的本土生物,它吸收天地火灵气后,会将高温的岩浆存储在囊内,经过长时间的研磨和消耗,诞生出具有恢复能力的火铸原液。
起初的火铸原液是火烛兽作为一种保护自身手段,一旦本体受伤能够利用火铸原液迅速恢复,起到断肢重生的效果。
经过数次消耗,火铸原液会不断强化火烛兽的躯体,渗透到火烛兽的血液内部,大量的火铸原液经过压缩最后汇聚成火烛兽的背部核心,形成一个火烛台。
火铸液就此诞生,它是一滩有活性的能量液体位于火烛台的下端,能够持续不断释放出高温,它关系到是否能令火烛兽的生命层次达到一个新高度的关键。
———
见羽夏被手里的火铸液所吸引,高擎天知道有戏,连忙喊道:“送你了,怎么样?”
高擎天将手掌处的火铸液递给了羽夏,羽夏没去接而是在思考。
火铸液作为活性能量液体无论是铸体还是铸器都有极高的价值,铸体可以让人拥有极高的火属性抗体,而铸器则是能够让武器带有点燃效果,这任何一点都会令一个普通人产生贪念,它的效果等同于一个超凡能力。
哪怕是星环界,它也是个稀少的宝贝,要知道火烛兽已经接近灭绝了,早在发现这种生物携带这种至宝的时候,它的种族命运已经注定了。
“原因?”
羽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他确实挺想要的,这对于希烟还是希亚娜都是一个极好的辅助工具,能够提高两人对于火的灵活度和威力。
可羽夏也明白,无功不受禄,这么好的东西,总有它的价值所在。
“嗯权当交个朋友,哈哈哈,工具之所以称为工具不是因为工具本身有多好而是它是人手里的利器,就像我坐下的公共板凳,之所以还在是因为它还有利用价值,而它之所以还有用是头上的遮雨棚还在,哪怕它腐烂了那也怨不得谁。”
羽夏算是听出来了,高擎天是想在他身上投资,可问题是自己有什么可投资的?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展现过自己的实力,更何况自己才二阶,一想到这,羽夏算是想通了,他就是看中自己二阶成为暗杀者进入黑鼠组织才给的投资。
羽夏看高擎天的眼睛变了,好奇他识人怎么变准了:‘他什么时候脑子这么灵光了?’
倒不是羽夏瞧不起人,只是但凡有点脑子,上一世高擎天也不会把超凡者得罪得死,落得一个斩首的地步。
羽夏根本没想到高擎天看中的不是羽夏的潜力,而是羽夏作为白鸽二把手护卫的身份,他希望能通过羽夏这一层关系替他在叶子怡面前美言几句,虽然他很清楚这大概率是不可能了,但样子总得做。
这是一个潜性行为,保不齐羽夏哪一天会因为现在这个人情而放过自己,人总是有情感在的,有社会的地方就会有江湖。
有备无患,再退一步说,高擎天没有使用火铸液的保障,作为一个能令人获得超凡能力的宝物,有太多暗处的暗杀者了。
他老了,可他还有个女儿,他不希望自己走后,他的女儿没有保障,即使现在的她有在保护自己。
“那你应该知道,公共板凳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人需要,所以才创造出来,而不是它在,所以人才用。”
羽夏说完朝外围走去,这么大的人情他可不想应下,谁知道有没有坑呢?
高擎天则是眼底一冷:‘难道自己提得太过分了?’
他清楚自己的定位,所以他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很低,他只是黑鼠组织外沿一位无关紧要的下人。
在酒馆呆了这么多年,他深知能进入黑鼠组织的没一个不是狠人的,什么酒馆挑战能替换规则,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那不过是酒馆人员给暗杀者的消遣。
要是暗杀者有这么容易死亡,黑鼠组织早该灭了,可实际上它一直存在,生生不息,如同它的名字黑鼠,在黑暗里怎么也抹除不掉的老鼠。
他去过其它城区的酒馆,所谓的守护者只是个笑话,呆在酒馆内的所有人都是黑鼠组织放养的炮灰,唯有进入黑鼠组织才能真正的活下去,在酒馆内没有性命的主动权。
“对了,大人!”
听到高擎天还在挽留自己,羽夏有些不耐烦了,转头又看向高擎天那边,他把自己摆得很低,手指指了指公共板凳的另外一侧,头依旧低在那,在高擎天所指的方向上是三个跪倒在地的乞丐。
看着那三人,羽夏竟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搜索记忆里的人员却迟迟得不到答案。
转而把目光看向了高擎天希望得到一个解释,在看到羽夏眼底的疑惑以后,高擎天眨了眨眼睛立马解释道:“他们是之前尾随你的人,我看他们对你带有恶意就把他们留了下来。”
还没等羽夏做出判决,三个人连忙跪下:“大人!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回来的!”
“大人!我们再也不敢打劫了!”
“大人!我们不想死啊!”
原本羽夏还记不起他们,可随着三个人的话把羽夏的记忆说得越来越清晰,这不就是上次要打劫自己的那三人来着吗?
怎么给跪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