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外到达平民区并不是非常遥远,它有一条专门的官道提供给入城人行走,在其上方铺满了石砖以达到良好的地面硬度,本质上官道在最外层的围墙内是一座桥,比难民区的地面高三米,这是防止难民阻碍城内人的出入而设计的。
最其难的还是入城,最开始的京都不是没有为难民提供入城许可,但在意料之内的是他们所带来的麻烦,治安大幅度下降不说更是将京都的经济水平拉跨,这是京都皇族不想看到的,作为累赘却还不断给内城带去麻烦,于是为了安顿这些难民,外城墙应运而生。
如果说第二层的评判标准是资格,那第一层的评判资格是是否为人,对于身份的评判标准从来都是极低的,第一层围墙的意义更多的是防守,预防野兽与自然灾害的侵袭。
在官道的两边是一排金流树排列在那以显示其华丽,全长将近千米耗时三十多年才建成,属于一眼望得到头却又不短的距离,在官道的下方是大量流窜的难民和乱糟糟的建筑,他们大多数是京都本地人做着最简单的劳动工作与血晶体的创造。
这也是为什么京都为什么要吸收那么多的难民,血晶体是需要通过人体血液的凝结,武者想要提高武功的进程就必须用到血晶体,它不仅能提高武者血气浓度,使没有天赋的武者更快踏入练气士,而且能改变其武者体质使后代拥有一个血气浓度更高的体质。
血晶体的创造人正是学院的第一任院长,这也是为什么武者对学院的老师极其尊敬,他们所探索出来的知识道路会让后代受益无穷。
官道作为入城的重要通道是容纳不下如此多的难民,所以按照城门的设计,除了高达五米的大城门在其两边还有两个高只有两米半的小城门专门是为难民所准备的,那也是羽夏第一次来京都的通道。
只是由于徐道明的缘故,羽夏第一次来京都时没怎么在意这一方面,上一世他已经十分熟悉这里的场地了,不会在意其细节。
‘看来得找个好的入城方式了。’
毕竟不是每一次都能这么幸运碰到熟人,想着羽夏把目光看向了小胖墩,感受到羽夏的目光,小胖墩忍不住身体一抖,急忙与羽夏对视做出拱手礼,生怕羽夏将其捣蛋威胁的事情说出去,那他父母让他屁股开花可就不是玩笑话了。
羽夏倒是没想到自己能在这里遇见他,还离谱的是居然把他邀请上了车,但凡今天只有小胖墩或者小胖墩的姐姐,羽夏都无法这么简简单单的入城,不仅有农夫一家四口还带一个柳小青、希烟,一张居住证可带不动这么多人。
要知道在居住区的人通常都是有些财富积累并都有相对应的技术在手里,比如医术、炼丹、锻造、制木、厨艺等等,这是人家吃饭的家伙又哪来的资格带这么多人进去,更何况羽夏还没个正经职位。
他上次前往书院只是运气使然,有着上一世的记忆叠加才得以进入学院,可不是真的教师,也不知道这小胖墩怎么想的,学院难不成都不调查吗?
想到这,羽夏觉得能从中搞点文章,至于能搞点什么名堂出来,羽夏还不能确定。
当整条列车进入平民区后,羽夏停下了思考,他向小胖墩的姐姐打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就到这吧,我要去安顿下我这几位恩人。”
说着指向了农夫一行人,知恩图报,乐于助人,从来都是学院老师该有的职责,更何况他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那我弟弟的事——”
未等小胖墩姐姐话说完,羽夏便将其打断:“他日我必登门拜访。”
“谢谢先生。”
“麻烦小姐了。”
在得到羽夏的肯定后,小胖墩的姐姐才命令承载着吸烟的钢铁列车朝内城区开去,而羽夏也带领着农夫一行人朝自己原本的住所走去。
列车上弟弟显然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不把地上的伤员顺路给带回去,想要开口询问但得到的却是姐姐冰冷的眼神,弟弟明白这是让他闭嘴的意思,再转眼去瞧坐在一边的柳小青,说她美显得有点单调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瘦了,远没有自己姐姐那种微胖的感觉,让人一看就是极其有福分的女孩子。
等到要接近商人区时,柳小青选择了下车,她本有很多疑惑想要解答,但她显然是不会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等待羽夏,作为青巢家族的一份子,她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去完成。
向小胖墩的姐姐道谢后往人群中走去,几步便消失于人群当中。
等到柳小青的离开才迎来小胖墩的提问:“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小胖墩自认为自己的姐姐还是挺好的,除了偶尔教育自己时会有些烦躁,其它时候都是极为温柔的,但是今天她很反常,不明白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带人入城,虽然学院的老师确实值得人尊敬。
“那位老师叫什么名字?”
“羽夏,是一个代课老师。”
听着弟弟的回答,小胖墩的姐姐陷入了沉思,眼神盯着地上的希烟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一般没有说话而是带着自己的弟弟朝内城区开去。
“以后多跟着你老师学习。”
听着自己姐姐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弟弟只得乖乖点头,不就是个代课老师吗?
以后说不定不会教自己,再说了,那个老师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教自己学识呢?
这时小胖墩看着地上的希烟陷入了沉思,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个老师会教自己了,露出了苦瓜笑容,只是不明白自己姐姐怎么会这么在意那个没比自己大几岁的代课老师。
下车后的羽夏带着农夫一行人去往自己买下的住所,房子的面积并不是很大,甚至对于一家四口显得格外的小,随着农夫一行人的进入周边的声音不知为何开始减少,由于不经常住人所以房屋显得格外的阴沉。
羽夏用两手指将窗边的灰尘擦去,等待农夫一行人全部进到院子里面才说道:“这房子就是你们的终点了。”
羽夏站在那里操控能量将院子大门关闭,冷眼看着四人弯腰感谢,得到的却是:“别装了,你们身上的那股邪气早在十里开外的我就能闻到了。”
农夫一愣随即回道:“先生您这是?”
羽夏没再继续揭穿而是问道:“那村子的活死人是你们养的?”
回应羽夏的是农夫的一拳头,羽夏摇摇头,跟着一拳头轰向农夫拳头,两股能量甚至没有对拼的过程,羽夏强横的能量直接将其身子轰向院子的围墙,练气士的范围以内,拥有两阶武夫以及一阶超凡的羽夏没有对手可言。
将目光扫向农妇,只见其一阵烟雾四起,眨眼间数根飞针朝羽夏袭去,羽夏甚至都懒得去躲,使用能量控制将其一一返还给农妇。
不注意间,一个身影迅速来到羽夏的身后,他紧握住一把匕首狠狠刺向羽夏的脖颈,那是农夫的儿子,可当他将刀刺向羽夏脖颈的时刻,诡异的一幕的发生了,他的匕首没刺进去!
羽夏趁着他愣神的功夫将其轰飞出去,砸进了木屋内。
“老头子!”只听怨妇的一声喊叫,婴儿的啼哭声响起,那是来自死婴的哭喊声,如果是正常人估计早已昏倒过去,只可惜他们遇见的是来自二十年后的羽夏,面对邪修的手段早已自成体系。
当羽夏一步步紧逼到农妇跟前时,怨妇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开来,那一步步的脚印仿佛是从地狱而来的催命符,她想要逃跑却发现全身动弹不得,有股无形的力量将其牢牢压制在地面上,羽夏将手覆盖在农妇的脸上,她惊恐地想要躲开那张来自死神的手,可是她整个人都无法控制被其接触。
仅仅是手掌接触脸的一瞬间,农妇死去了声息,在她死亡的同时,怀里的婴儿也跟着停止了啼哭。
“便宜你了。”
转头再看老头子,身体散发出一股瘆人的死气,淡淡的黑色浮现在身体的表层,那是邪修的生命源头,它能够吞噬他人体内的灵气,正是因为如此其邪修才会在后世源源不断,当力量的源泉成为一个基础,所有人都会奔向它。
也难怪上一届的参赛种族会想尽办法选择将其销毁,成为邪修没有所谓的代价,只要你不断吸收他人生命的精华,实力便会源源不断的提升,当修仙体系仅仅吸收他们生命短短十年便能达到他人百年的苦修,所有人都选择了奔向它。
所谓规则不过是建立于利益之上,只有利益足够大,所有的规则就会成为一论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