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夏将孩子带到了面馆前给了他一碗面,可孩子低头抽搐压根不动碗,他高举着剑要送给羽夏,羽夏没收而是将其放在了桌子上随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羽夏的询问孩子止住了抽搐回道:“我叫冰霜,师父。”
对于冰霜的一声师父,羽夏没否认也没肯定而是叹道:“吃完这碗面从哪来从哪去。”
他不想惹麻烦而且自从孩子进城他已经注意到有很多耐心的猎人在暗处窥视冰霜的剑,他和冰霜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更何况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没有带娃的经验。
连活着都已经很难了,还要去照顾别人是嫌自己活太久了吗?
羽夏右手的手指不断敲击着桌面思考到底要不要接下这一任务,羽夏思考等待的空隙,在他身旁的孩子却脚滑倒在地上打断了羽夏的思索,紧缩眉头注意到他面部的苦楚。
羽夏触摸到倒地的他才发现他的身上有着许多猛兽类的咬伤,手脚更是覆盖了一层冰霜,这是寒冰血脉冰毒爆发的情况。
巧的是,上一世他遇过一位拥有寒冰血脉的女子,和她相处久了自然清楚如何去除冰毒,甚至自己曾亲手帮她除去过冰毒,可是贫瘠的里世界要他去哪弄属火的药材,更别提那火属性的药材还需要经过三重加工。
羽夏摇摇头,看着倒地的孩子他没办法做到见死不救:“倒了八辈子霉了。”说着,他的能量控制再次发动,孩子身上的冰霜以极快的速度退散,而冰毒则是全部转移到了羽夏体内,四周伺机而动的猎人打算在羽夏虚弱的瞬间间出手。
可没等猎人们齐拥而上,一股劲爆的暴风雪从羽夏身上爆发出来,周身五米的地面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冰霜,见此一幕所有人皆是褪去,受伤的羽夏他们都不一定打得过,现在伤好了更是不可能打败他。
退散冰毒的羽夏将孩子抱在怀里径直走向一家旅馆,等到躺在床上的孩子气息趋向稳定,羽夏这才露出难色,能量控制确实能够解除冰毒,但代价是他的身体经脉会受到损伤,这对他将来的武道将造成毁灭性打击,若是多次用能量排斥后果只有一个结果——断道。
用能量感应四周,确定无人监视后,羽夏盘膝而坐用沛然诀稳固自身紊乱的气息,他的恢复速度极快,可饶是如此羽夏还是感知到运转速度要比之前慢多了,这不是一件好消息,自己本身存在寒冰血脉,现在还要承担一人的分量。
再重新看着床上的孩子,沉积已久的寒气消失后,面色远比先前好很多。
‘还是早日归还吧。’
等待气息平稳,羽夏下楼买来一些用于包扎的酒精绷带,这对伤口可是有着奇效的,至于门巷内的猎犬们他没有理会,反正明早一过他将再与风国无瓜葛。
羽夏踏着轻步走上旅馆台阶却不料听到楼下喝酒打尖的人议论道:“明日登基的三皇子要找一个人,一个助他登上位置的高手,听说那人路途救下了他还治好了他的伤。”听此羽夏只觉得好笑,边笑脸上还挂着止不住的讥讽。
回到房间的羽夏坐在船边帮冰霜捆绑伤口,作为一位十年的野外独行侠他的包扎手法可就太熟练了,自救技能更是拉满。
待包扎好冰霜,羽夏走出了房间,感受着手心的能量,对于接下来的行动必然是有影响的:“可那又如何?”没再多想羽夏穿过人群离开了旅馆,等到冰霜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没等他着急寻找羽夏,瞧见自己的师父竟就靠在他的身后睡觉,吓得冰霜一动不动生怕打扰到羽夏。
羽夏作为能量操控类的超凡者又岂会感知不到,起身整日床铺后带着冰霜走下旅阁,期间大雾朦胧街上却人来人往,所有人高举火把在焦急寻找什么,羽夏拉着冰霜骑上马:“去城外北边城门外的十公里的枯树下等我。”
说完羽夏拍了拍马匹的屁股让它带着冰霜离开风国,蛮夷的孩子在风国看来终究还是过于野蛮,他们不会接受他的,而冰霜硬闯出风国后,城墙上大量的箭支朝冰霜飞来,可没等箭支靠近全部一一掉落。
风国内则是乱作一团,声音掺杂在风中冰霜听不清,只是依稀听见‘刺客’、‘三皇子’、‘叛徒’等字样,随后是好几道能量波爆发开来,楼墙上的守卫也将弓箭对准了城内之人。
冰霜本想回头看自己的师父,可一想到自己师父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冰霜相信他不会有事的,毕竟他可是越阶挑战十位三阶高手的男人,也只有这种男人才配当自己师父!
在风沙地,冰霜看见了那棵枯树,立即下马等在树边,回头看风国的方向,有些担心自己师父会不会受伤又有些自信自己的师父一定不会受伤,就在左右为难的境况下,冰霜只觉得每一秒都是煎熬。
最终在时间的煎熬下羽夏从风国的方向走来,冰霜赶紧冲向羽夏一个脚滑本会摔倒在地,不料身体却停留在半空,待羽夏走近,冰霜才注意到他全身的血迹连忙伸手去扶得到的却是躲闪:“走吧。”
冰霜并不灰心,只要跟紧师父总有一天,他会回心转意的。
两人上了马,方向自然是霜狼部落,每走一步冰霜便觉得一分心灰意冷,看着前面的师父丝毫没有收留自己的意思。
“我——”
“那——”
每次几乎预出的声音都被风沙所覆盖,咬紧嘴唇,只能跟着羽夏。
在中途羽夏只字不说,没必要的关系他不想要去发展,可在看到远处硝烟时,羽夏顿住了但还是想要一探究竟,直到靠近才发现霜狼部落的居住地竟烧起了烟雾,进入部落更是一地的血迹。
冰霜急忙下马去找家人,口中一直在哭喊:“族母!母亲!”可直到黄昏时分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看着到天边的太阳以及一直下降的气温,羽夏失声摇摇头:“因果报应。”
走向冰霜用手巾擦了擦脸,只字未提却道尽了一切,冰霜坐上了羽夏的马紧抱住他,羽夏看着冰霜用小石子竖起的石碑没吱声,骑马带着她离开了这片伤心地。
“以后你就叫冬吧,对应着你部落的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