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另外一名白大褂的长发女子却是赶忙阻止:“这么好的学习机会怎么能浪费呢!让我来和他们沟通一下。”
她急了,朝着白大褂吼道:“可他们万一打过来呢?!”
她能看见在白大褂胸口前的本子上多了两个手印,那是白大褂自己给捏上去的,自己紧张得手汗出来了,怎么不撤退呢?
她很好奇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人,为了研究啥都不要了,更不能理解自己姐姐这么莽的行为图个啥。
白大褂的研究员还是不服,跟:“那就切磋一下!”
两人还要争论不休,被红发大姐头的一句:“闭嘴。”
打断两人的争执。
她能明显感受到有很强的压迫感在靠近,不出所料,整整十位四阶武夫漂浮在城墙之上,他们身穿着盔甲,神情冷漠来到三人的眼前,带头的人正是皇族的守卫——李御守!
他们的出现吸引了京都内所有人的注意,那可是站在武道巅峰的人,那一身黄袍加身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荣耀,唯有天下第一才有资格佩戴的颜色,与皇同位。
未来的叶子怡见到这一幕却是摇摇头,她虽然懂超凡族的语言但她作为灵体是无法说话的,至于小叶子怡没那本事阻止两者的战斗,哪怕她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同岁人里难以达到的三阶。
她醒得有点晚,但不迟,古族还有得救。
看着头顶的十位武夫,带头的红发女子朝后面两人说道:“你们退后!来者不善!”
“不对劲,我明明已经走了将近一千步为何还没到达山腰?”
由于拥有能量控制的能力,羽夏能将能量利用到了极致,不需要自己动,脚自动会走,而再通过能量的消耗能准确算出自己的步数以及距离。
这是以前羽夏跑步最爱的作弊方式,所以羽夏走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身体上的疲劳,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清楚自己走了多久。
羽夏抬头看向山顶,目光显得有些凶狠,他下了人家的套,可山上的人是如何发现他的呢?
山上和山下全是雾气,在羽夏的两边是望不到底的悬崖,不时有碎石滚落,坠落的声响连回声都没有,脚下的阶梯没有一丝灰尘显得明亮却也没有绿意可言,一路走来全是一模一样的灰石砖。
这让羽夏怀疑自己是不是处在一个回环空间内,否则按照上一世的步数自己早已踏进千机馆的大门。
羽夏无法通过四周事物来判断自己的位置,他本可以选择下山但为了千机笔,他只能一直往前走,他倒是要看看山上那人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空间法阵又如何,有红莲在,一力破万法,只要不是空间法则对羽夏而言都可以物理拆除。
没走几步,眼前出现了一块恍惚的牌匾,它介于虚幻和真实,质地老旧仿佛有上百年历史,在学者眼里这就是一块千年的老古董,其上面是用黑墨所写的文字,颤颤巍巍的笔迹写下三个字:‘何为道?’
在牌匾的一边是支刚沾有墨水的毛笔,那墨多半是刚刚磨好的,幕后之人想让羽夏写下它,通过这一问题测一测羽夏的文采。
可羽夏反倒露出原来如此的笑容,他没有握笔而是从牌匾身旁走过,那眼神根本不屑于动手,对出题人的问题毫不在意,可等到牌匾消失于云雾里后,牌匾上却多出了两个字:‘一、无’
能量控制是被羽夏玩得出神入化了。
在看到那块牌匾上的问题,羽夏已经大概猜出了山上那人的身份,也确定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处阵法内,多半是上一代修仙者遗留下来的财产,不难想象为何千机馆能在京都的内核呆这么久。
有着仙族的法阵庇护,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力上,京都的皇族都得给书院让出一个位置。
‘老师啊,你还是那么痴迷于传承,但在时代的滚滚长河下,一切传承都将成为灰烬。’
羽夏继续往前而在一段小路程以后,路上又重新出现了一块牌匾,与先去不同的是这次的牌匾字要比之前潦草和急促,出现的时间要早得多,出题者显然有些慌张了:何为一?何为无?
这一次羽夏没有像上一次那么急着离去,而是故作思考的想了一下,而后又朝山上走去,闲庭雅步像是在逛自家花园,故作悠闲地欣赏周边的雾气,在牌匾隐于雾中后,黑墨又在牌匾上留下一行字:一生万物,无灭万物。
这次羽夏不再向上走,简直是有失风范转身朝山下走去,可立马又一块牌匾挡在了他的面前:师承何处?
这次羽夏没再装低调而是他拿起了毛笔稳稳当当地写道:“天地为师!”
他站在原地不再向前而是问道:“不出来见见吗?鬼鬼祟祟的可没点文人风采。”
经过羽夏的一经挑拨,云雾散开了,山顶的建筑物也在此刻清晰可见,那是座青色砖瓦的书院,门前牌匾上刻着三个大字——千机馆。
才初代千机馆的样貌。
与此同时在其羽夏的面前多了一位身穿文服的一米九大汉子,满脸的不服气,隐隐能看见他身上的青筋暴起,他对羽夏口中的文人风采很是气愤:“你鬼鬼祟祟地擅闯千机馆还有理来埋怨我了!”
看着眼前的莽汉外表的家伙,谁能想到他会是千机馆的馆主,恒志远。
他一直贯彻着以理服人的道理,他那四阶武夫正是通过这一思想给磨练出来的,既然在理,那就要说到做到,做到言传身教。
对于这位老师羽夏非常敬重的,上一世由于自己在面临危险前挺身而出,他收下了羽夏作为他的弟子,将他从女魔头手里救了出来。
可惜直到他死去都未能找到中眼的文道传承者,在羽夏看来,那简直是迂腐,都乱世了怎么做得到这么穷讲究。
随便找个人传下去便是了,难道因为天资不够就不让人学吗?
宁愿断香火也不想便宜了众生?
可笑!
迂腐!
敝帚自珍!
若是平常恒志远不得当场给他展示下什么叫尊师重道,可是当羽夏在山门前写下那句诗后,他的爱才之心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