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我们过几天再说吧?”
白砚江:“田晞,谁在你身边?你跟……”
聂闻屿忍无可忍,摔断了电话。
田晞跌到床上。
聂闻屿大大喘了几口粗气,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抱她:
“我知道,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没事的,没事的……不谈这些,我们回家了。”
男人再次抱起她,田晞这次不再挣扎。
木偶一般被他抱出了家门,下了楼,抱进车里。
或许无人看到,或许有,但她已经无暇在意那些。
她的脑海里只有白砚江的声音。
和对他无穷无尽的疼惜与愧疚。
聂闻屿一路抱着她回到半山庭院。
再一路抱着她穿过垂花走廊和前厅,放在主卧的大床上。
就像一只雄兽终于把日思夜想的雌兽带回了精心准备的巢穴。
他恨不能像一条蛇那样长出尾巴,永远把她圈在自己的领地。
辛蒂亚送来晚餐,聂闻屿小心的哄着喂。
但田晞一口都吃不下。
她倒在床上,缩在床头,抓紧了睡衣的前襟,惶恐而戒备。
聂闻屿无措的走来走去,夜幕深沉,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他却不敢靠近。
晨光里,两只孔雀轻鸣着在树丛间跳跃。
飞上枝头的时候,华丽的尾羽随风而动,体态优雅旖旎。
田晞坐在树下的藤椅,偶尔喝一口茶。
聂闻屿从角落的书房走出来,穿过廊芜来到她身边,见她除了茶什么也没动。
“辛蒂亚,去让厨房做些豆腐脑,再煮些虾仁水饺。”
辛蒂亚:“是。”
田晞:“不用麻烦,我只是在等你说些事情,说完就去公司。”
聂闻屿将藤椅挪到她身边坐下:
“那也要先吃东西,抱歉我早上有一个视频会议让你等久了。”
他的手自然地搭在田晞手上。
见她没有抗拒,便将她捉在手里,十指紧扣。
田晞看看自己的手,沉默些许,
“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跟他分手。
否则舆论会认为我背弃他,进而怀疑云也的澄清,那之前做的一切公信力就会大打折扣,所有工作都白费了。”
聂闻屿倒是没有像昨晚那样反应激烈,安静的听她说。
田晞:“答应你的我自然会做到,但我需要半年时间。
这半年之内我会在公众面前减少跟他的接触和互动,半年之后对外界宣布分手,到时候水到渠成。”
聂闻屿:“行。”
田晞这才看向他,显然很意外他如此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