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变得沉重压抑,沉重的呼吸近在咫尺。
邵琅审视着这张脸,黑布条蒙住了眼睛,也蒙住了大半张脸。
作为男人而言,脸有些太小了。
温泽雅自信满满,送来的人肯定不会太差。
不过邵琅身边最近有一个宠爱的小猫,其实对新人没有太多兴趣。
本来只是打算过来看一眼而已,扔下一把小刀,“自己把绳子解开。”
裴清寒的眼睛还蒙着,反手用刀割开绳子,要完成这一点还是挺难的。
裴清寒握住匕首,心中一凛。
这么轻易就将武器交到了他的手里,不是蠢蛋就是自信,有恃无恐。
笃定他就算拿到了武器,也做不了什么。
后者的可能性明显更大。
邵琅看着裴清寒摸索着抓住了匕首,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红黑相间的地毯上,充满视觉冲击。
邵琅的喉结滚动,他算是个手控,有这么一双漂亮的手,就算长得差强人意一些,也能忍。
裴清寒很快就摸到了匕首,一点一点的摩擦着手腕上的绳子。
因为姿势不好发力,他动起来的时候身体微微弓起来,蝴蝶骨格外的清晰。
晦暗不明,带着暧昧色彩的灯光下,这一切都被邵琅看得清清楚楚。
终于,绳子解开了,裴清寒来不及揉酸痛的手腕,立刻去摘眼睛上的黑布条。
遮住了大半张脸的黑布条滑落,视线清晰,同时他的脸也暴露在邵琅的视线中。
有那么一瞬间,邵琅忘记了呼吸。
他身边的人非常多,男的女的都有,每一个都长的不差,比起娱乐圈的明星也差不多。
今天才知道,美人和美人也是有区别的。
就如同路边的野花和玫瑰园中精心栽培的名贵品种,从外貌到气质,是全方位的打击。
邵琅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裴清寒,初来乍到的小猫也对周围充满了好奇,琥珀一样的眼睛注视着所处的环境。
邵琅等着他什么时候看向自己。
他将之前的话收回,他现在对裴清寒有兴趣了。
裴清寒还坐在地上,看了一圈周围后,目光才慢悠悠的落在邵琅的身上。
天真,迟钝,这是邵琅对裴清寒的第一印象。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差,像一只刚睡醒的猫儿,有些聪明,却被养的过于天真浪漫。
裴清寒还一个字没说,就已经让邵琅留下了这种印象。
他想要让邵琅留下的印象。
“你是?”
“我是这里的王,也是你的主人。”
房间是典型的欧洲贵族风,地上铺着红黑相间的地毯,极致的颜色冲突,给以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墙壁上挂着油画,从笔触来看应该都是珍品。
最显眼的当属放在房间中心的大床,就算五六个人上去滚也绰绰有余。
裴清寒不禁在心中想,或许这张床上真的经常有五六个人一起。
还王呢,封建王朝都灭亡几百年了,还在裹小脑。
裴清寒看着这个金发男人耳边垂下的小辫子,漫不经心的想着。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眼神迷茫,细长的眉毛微微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