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将法阵布置好,叮嘱祁玉树:“这几天经常带着家里的族人来这边,天赋越高,和你的血缘关系越近越好。”
祁玉树忙不迭的点头,对祁宴的态度又变得和以前一样,带着些讨好了。
对于祁玉树的反复无常,祁宴并不在意。
这本就是人性,有的人生性高洁,而有的人品行低劣。
生性高洁的人少,品行低劣的人却数不胜数,他要是为了那些人浪费自己的时间和情绪,岂不是愚蠢至极。
虱邪跟在祁宴的后头,审视着他,以祁宴的年纪,能够算计这么多,还算不错。
“尊上,需要属下去盯着他吗?”
祁宴站在高处,俯视着整个祁家。
他对祁家的印象并不深,只在很小的时候住过一段时间。
但当他看到一些景物的时候,那些本以为早就忘记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
“不用,一切都会按照我预想的进行的。”祁宴不了解祁玉树,但他了解祁玉树这样的人。
一直都被忽视,所以机会出现的时候,不惜一切代价也会抓住。
“你去玄天剑宗,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祁宴找了个借口支开虱邪。
“是。”
裴清寒坐在榻上,点了一盏蜡烛,微弱的烛光闪耀。
他坐在一片漆黑之中,唯独他最明亮。
祁宴一身夜行衣,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
一看就是去做坏事了。
黑色的兜帽下,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格外冷酷,祁宴嘴角慢慢上扬,勾唇一笑。
“怎么,本座不在,宝贝睡不着觉吗?”他走到裴清寒的面前,帮他将滑落到胸前的头发撩回去。
语气骚包浪荡,从风月场里刚刚回来的风流公子哥。
裴清寒面无表情,只是眼角微微上挑,瞪了祁宴一眼。
“我可比你大一百岁,你叫我爷爷都行,还叫我宝贝。”
他故意用话刺激祁宴。
“哼哼~哈哈哈哈~~宝贝还真是生气了。”
祁宴歪了歪头,眼眸深邃,深情款款。
“别说宝贝是爷爷辈分,就算是祖爷爷,老祖宗,躺在棺材里的白骨,我也喜欢。”
“都成白骨了,你怎么喜欢?挖出来熬骨头汤吗?”裴清寒好气又好笑。
“也不是不行,熬成骨头汤喝下去,你就变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永远无法分割。”
祁宴想了想:“如果你变成了白骨,那我就天天抱着白骨睡觉,每天亲吻你。”
裴清寒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华丽的房间里,大床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排骨头。
祁宴挨个拿起来,亲一口摸一摸,放下,继续对下一个亲一口摸一摸。
嗯……
恐怖片和喜剧片的结合体。
“不要说这些没头没脑的事情了,你去哪儿了,做什么去了。”
祁宴:“我不赞同宝贝说的话哦,这怎么会是没头没脑的事情呢,分明都是我对你的深切爱意呀。”
裴清寒扶额,手指无奈的敲着太阳穴,嘴角却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