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扶着墙壁，咬了一口口水：“……不，不行。”
他……他现在还做不到。
“是我不好，我给他的刺激太大了，让他一下子崩溃，才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
“……啊？？”煤球听不懂维克托再说什么。
他发觉维克托这几年越来越奇怪了，是不是老了，上了更年期的老头子，性情是会比较古怪。
维克托白了他一眼，“果然只是个煤球，什么都不懂。”
煤球：“不要拉踩行吗？”
维克托：“他喜欢那个人类，不惜和海妖做交易放弃鱼尾，也要见他。他满心期待的人，我却用那种方式将丑陋的一面展示在他的面前，所以他才会性情大变。”
煤球听不懂维克托的理论，他们相伴很久了，但是想法总是不太一样。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他亲你，你高兴不高兴。”
“我，我怎么可能高兴！”维克托情绪激动的拍着墙壁，“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对他的感情和你以为的不一样，我才不是那种人！”
煤球：“……不是就不是，你激动什么。”
维克托冷哼了一声，手指下意识的摸到嘴唇上。裴清寒的嘴唇真的很软很软。
一不小心就会吞下去。
语言会骗人，身体却不会。
煤球不懂维克托为什么嘴硬，正如维克托自己所说，他的力量强大，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既然他想要裴清寒，还弄出这么多做什么，看着他上岸，看着他走向别人的身边，又忍不住跟上来，用一个又一个身份接近他。
心思越来越复杂了。
维克托走后，裴清寒挣脱开束缚，摘下眼罩，他伸出的地方是一个漆黑的山洞，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照明。
这屋子一看就没有人居住，是他临时找来的。
在裴清寒观察周围的时候，维克托也在看着他。
他又隐身了，坐在裴清寒的身边，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
看再多次，也不觉得腻。
裴清寒拿起维克托捆住他手脚的红绳，一圈圈的缠绕到手腕上。
红色的绸缎和白色的肌肤相映衬，格外的美。
维克托仗着裴清寒看不见自己，俯身贴上去，他小心的不让裴清寒发现，就如一阵风。
但是……风是不会反反复复来蹭人的手，而其他地方都不碰的。
裴清寒瞳孔微微放大，随后露出一个微笑：“原来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在这之前，他也觉得有些怪异，可这种事情发生的并不多，他找来找去也没有发现问题。
直到今天，直到现在。他的狗子总是神通广大，什么样子都能变化，有隐身的能力又算得上什么奇怪。
“原来那么早，我们就遇见了。”裴清寒伸手，想要抓住维克托。
但他只抓到了一团空气，维克托躲开了。
裴清寒：“既然你早就在我身边了，为什么一直不出现。”
“你不喜欢我对吗？讨厌我对吗？所以你从来不出来，就算是现在，你还是要躲着我。”
维克托小心翼翼对待的小人鱼，他宠爱的小人鱼，眼角溢出一颗晶莹的泪珠，可怜又无助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