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椿的目光闪了闪,可惜他低着头,裴清寒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眼底幽深灰暗,藏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复杂。
“崔陵被我们的人偷袭,重伤未愈,现在怕是无法顾忌公子了。”
裴清寒冷漠的打量着他,这人分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一口一个公子。
现在自己接受到的信息,全部都是他的一面之词。
不可信。
霖椿仿佛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从怀中掏出了官府的文书。
“洛行川因为与大乌国公主勾结,导致晋朝的人趁虚而入。如今洛行川和大乌国公主都被下了诏狱,崔陵卧病在床。公子不信我,但应该会信这个。”
裴清寒的手指慢慢捏紧,身子摇摇欲坠。
“怎么可能,崔陵他怎么会……”
竟是完全没有在意其他的信息,只想到了崔陵。
霖椿扶住裴清寒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
手指抚摸着他的长发,轻柔的抚摸着。
配合着他餍足的神情,就像是在抚摸一只漂亮的小宠物一样。
“崔陵大逆不道强迫了公子,他出事,公子应该要高兴才对。”
裴清寒好像没有在意到身边的事情,目光死死的盯着纸上的崔陵两个字。
霖椿漫不经心的挑起他的衣裳,红色真适合他的陛下,沉得肌肤雪白。
突然,怀中的人猛的起身,抽出头顶的发钗,抵在霖椿的脖子上。
他方才的脆弱茫然一瞬间全部消失了,就像是装出来的一样。
冷若冰霜的注视着霖椿。
“放我离开,不然我就杀了你。”
他毫不留情,在霖椿还没回答之前,尖锐的发钗就刺破了他的喉咙。
假如霖椿不答应,他当真会杀了他。
和其他那些色厉内荏的人不同,裴清寒一向是说到做到。
他的睫毛还有些湿润,像是刚刚路过一样,头发失去发钗的束缚,如瀑布一样倾泻。
一缕头发垂落到身前,遮住了眉眼。
凌厉、危险,却也美丽。
霖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划过发钗,好像那并不是会要去自己命的东西一样。
他歪了歪头,狐狸一样的眼睛荡漾着疑惑不解。
“公子为什么要离开,待在这里不好吗,我可以保证公子的生活水准不会下降,也会好好的保护公子。”
霖椿朝他靠近,发钗插入了他的脖子中,只有一点,但在致命的地方,这一点也是极其危险的。
又是一个疯子。
裴清寒咬牙,他当真一点都不在乎一劫命吗?
霖椿盯着他,忽然笑了,笑得花枝乱颤,裴清寒还要小心的把控发钗,避免一下真的将他弄死了。
“公子应该看得出来,我喜欢公子,就在这里吧,留在我的身边,我会献给公子我的一切。”
他不顾危险,侧下头,开始舔裴清寒的手指。
像是一条小狗,湿润的双眼泛红,可怜的盯着他,眼中闪烁着病态痴狂,慢慢的舔过他的手指,在掌心打圈。
“嘭——”
发钗脱手落到了地上,霖椿的脖颈早已鲜血模糊,露出里面粉色的肉。
可他,还跪下裴清寒的面前,狂乱又痴迷的吻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