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脚下。
没有一条路是平坦的,总是充满了各种坎坷。
史琼汉现在又失去了工作。
火崽昨天来看望史琼汉了,他现在已经是制药厂的主管了。
他娘的,火崽有个好亲戚,就把他提拔为主管,据说是坐在办公室,还有电风扇吹呢。
火崽说:“我现在手上有点权力,我该好好发挥作用,手下有个20岁的姑娘,长得水灵灵的,我要把她搞到手。”
史琼汉听后,只有伤心落泪。
是啊,人的命运各不相同,要是自己有个亲戚开工厂那该多好。
火崽现在像是变了一个人。
火崽头发染红了,穿着一套白色西服,打了一根红色领带,脚下是一双铮亮的皮鞋。
史琼汉接过火崽的香烟,一边抽着,一边思考着。
史琼汉越想心里越不平衡,心想:你火崽是个什么样的人,老子还不清楚啊,别他娘的猪鼻子插跟葱装象。
史琼汉好歹小学毕业了,而火崽呢,只读到小学三年级就回家种田去了。
想当年,两个人在一起偷别人家的红薯烤着吃,一起偷看邻村的阿娟洗澡,一起抠鼻屎,一起闻脚板臭。
好了,现在两人的差别太大了,火崽一表人才,史琼汉邋遢不堪。
再说,火崽马上可以找到女朋友了,而且可能是好几个。
而史琼汉,现在是一个失业的人,怎么配得上谈女朋友呢。
史琼汉看着眼前似乎在嘲笑他的火崽,不知不觉中自己低下了头,这就是现实,此一时,彼一时。
史琼汉再一想:现在能救他的估计只有火崽了。
“火崽,你凭良心说,我们关系铁不铁?”史琼汉问道。
火崽不知史琼汉什么意思,很惊讶地看着他,说:“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铁兄弟啊,一起爬过墙,一起下过乡,还不铁吗?”
“那就好,你看,兄弟我现在是落难了,失业没工作,你,你,你能否求一下你亲戚,给我安排一份工作,只要能养活我自己就行。”史琼汉弱弱地说。
都说求人难,即使是自己的发小,因为火崽也得看亲戚的脸色。
“这个,这个嘛,很难啊,我亲戚上次就说过,他工厂现在不缺人,我嘛,本来也是招不进去的,我妈跟他下了通牒,才让我进去的。”火崽显得很为难。
“那既然这样,我明天开始就去讨饭,要是饿死了,你就把我就地掩埋好了。”史琼汉说得好凄惨的样子。
“兄弟,你这样说,我就脸红了,我怎么也不会丢下铁哥们不管,这样吧,我明天厚着脸皮求一下亲戚,再看看运气吧。”火崽也是够意思。
第二天的上午,火崽带着史琼汉来到药厂,找到了厂长亲戚,说了史琼汉失业的事情。
“你以为我这是收容所啊,我可是要对工厂每一个工人负责,现在是淡季,工厂业务退缩,各个部门不需要招人。”厂长亲戚也是认真地解释道。
“我不管,这是我的发小,我不能看到他挨饿,你要是不招他进来,我明天也辞工,回家算了,看你怎么跟我妈妈交待。”火崽还真是为朋友讲义气啊。
“好吧,我真是服了你,我是欠你的,这样吧,你问他愿意去最苦的制药车间去吗,条件艰苦,工资只有你的三分之一哦。”厂长亲戚想以此让史琼汉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