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琼仁只得咬牙往前走,没办法,明天就得去上班,否则一天天扣钱,他吃不消。
史琼仁心想:“要是有更好的地方,一定不会在这里干,这里没有人情味,只有资本金与工人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
开始上班了,赖忠厚客客气气地迎接史琼仁,问道:“你要是身体吃不消,玩一天来也行,这里也没什么事情。”
赖忠厚真是太老实了,他见谁都是笑呵呵的,可是他是公司唯一不知道钱发财与谭丽丽有一腿的人。
可悲啊,男人被绿了,却不知道,这是最大的耻辱。
“我今天好多了,可以来上班,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史琼仁对赖忠厚说。
矿场又是往日的嘈杂,一辆辆卡车把这些大小石头运送到各地。
然后钞票飞进了钱发财的口袋。
如今,炸石的重任落在了史琼仁的肩上,自从师傅刘兵走后,他就是最熟悉业务员的人了。
如今,史琼仁面对不熟悉业务的直接上司赖忠厚,心里也是多种滋味。
有什么办法,你有能力,还不是被钱发财一句话压在五行山下。
不,是谭丽丽的一句话,让钱发财改变了主意,改变了史琼仁的命运。
要是谭丽丽真成了钱发财的老婆,那还不晓得要吹多少耳边风。
“史琼仁,今天你就给大家培训一下炸石的流程及有关安全知识吧,说实在的,我也只是一个农民,对这些一窍不通,你得好好教教我啊。”赖忠厚很诚恳地对史琼仁说。
史琼仁心里本来是很痛恨赖忠厚的,是他的到来,让自己的中层干部梦破碎了。
另一方面,史琼仁对赖忠厚又很同情,毕竟谭丽丽与钱发财的事情,他是见证者。
可是,史琼仁又不敢把真相告诉赖忠厚。
史琼仁现在也开始学会世故,因为有了以前的教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再说,告诉赖忠厚,又不能起什么作用,反倒会激化赖忠厚的愤怒,到时候,还不找钱发财要他的命。
史琼仁也学会了夹起尾巴做人,毕竟,自己的老同学江浩自身难保,钱发财再也不会给江浩面子,也就不会照顾史琼仁。
史琼仁高笑着对赖忠厚说:“我一定在你的领导下,把安全工作做好,让我们矿场取得更大的效益。”
一排工友站在面前,史琼仁拿出自己以前做好的笔记,逐条讲解安全知识。
史琼仁也不能说是厉害的专家,他也在学习中,把重要的东西,记在笔记本上,这是他的优点。
就像在学校,只要有重要的知识点,史琼仁就在笔记本上记下。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
而这些工友,因为有的不会写字,有的不会整理文字,他们就站在那里,一面抽烟,一边听讲。
很多工友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这个大家要记清楚,在炸石头前,要踩点,确定爆破点,再就是点燃引线后,要迅速跑到安全区”史琼仁继承了师傅刘兵的衣钵,像模像样讲起了安全知识。
然而,石场每年都有安全事故发生,主要还是一些工友的安全意识很差。
挑战无处不在,一个人总是在挑战中成长成熟的,一个公司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