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兰朵也跟着大喊李夫人落水了,大家快过来救人。
国公府的下人纷纷赶过来,前院听到后院的喧闹,李国公和宗夜泽也赶来后院。
李国公见爱妻在水池扑腾,怒道:“葵葵,怎么回事?你娘怎么跌落水池的!”
李葵葵支支吾吾,总不能说娘亲想推阿图下水,扑了个空跌下去的。
图兰朵帮她说道:“李夫人她不小心踩空跌下去的,冬水寒冷,还是救人要紧。”
李国公冷哼一声,张罗着下人赶紧下水救人。
宗夜泽走到图兰朵身边,“没事吧?”
“没大碍。”图兰朵说着,示意他观察国公府的人,应该都在这里了。
宗夜泽会意,细细观察,微微摇头,并无特别发现。
李夫人总算被救上来,浑身湿透,好不羞耻。
李国公看到妻子受委屈,沉声道:“夫人,你是自己不小心跌落水中的吗?要是有人害你,不管是谁,我绝不轻饶。”
他话有所指。
图兰朵移步上前,淡淡说道:“不如复原一下落水前的站位,也好让大家看看李夫人怎么落水的。”
她说着站到水池边,李葵葵在她右手两臂距离,李夫人在她身后三步距离。
李夫人原本还想说是世子妃绊倒她落水的,眼下一看,图兰朵和她的距离根本不可能,除非她自己冲过去。
她浑身打个冷颤:“是妾身不小心跌落的,哪有什么人害!”
李国公闻言,不好再发作,冷声道:“世子世子妃,内人落水需要照顾,今日不便继续招待你们,就不留午膳了。”
图兰朵和宗夜泽已经查看过国公府的人,没有收获,也不愿多留。
宗夜泽没留情面,直接说了句“告辞”,和图兰朵离开了国公府,像是忘了李葵葵一般,没叫她。
李葵葵一脸怨怒,和他们说了声,便追出去。
今日在国公府闹得如此不快,担心宗夜泽对她有什么看法,一路解释。
宗夜泽停下来打断李葵葵的话:“嫂嫂不用费心解释,我们没觉得今日在国公府不愉快。”
李葵葵只好闭嘴,回到王府,气冲冲回院子。
宗夜泽等她走后,才问图兰朵,“方才在后院,李夫人是不是想推你下水,不成才反落水的?”
图兰朵无奈点点头:“难道她真会在自己熟悉的后院落水呀。”
“国公府今日属实过分,给我设计难堪就罢了,这么冷的天竟要推你落水!究竟什么仇怨要做到如此狠毒!”宗夜泽十分气愤。
“你真不知道?”图兰朵疑惑看着他。
他难道真不知李葵葵的的心思想要兄妻弟继,自己挡人家道了!
宗夜泽摇摇头,感受到她审视的目光,会错意,忙解释道:“你不会以为是我让他们害你吧?你是王府的救命恩人,父王还需要你救,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 。”
“傻子……。”图兰朵一脸无奈,“我什么时候说是你害的,不知道就算了。不说了,下午还要去其他府拜访。”
接下来的半月,宗夜泽和图兰朵两人先后拜访了首辅温家、六部尚书、文昌侯、四方总督、军侯府等等。
文的武的,凡三品以上,与信安王府走动过的都去了,皆一无所获。
信安王武新翠院,图兰朵和宗夜泽正在厅中研究那副画满红线的舆图。
“会不会杜大夫一开始给的方向就是错的?”宗夜泽沉声说道。
图兰朵不同意他的怀疑,“这是杜大夫花费十年坚持做的事,我们应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况且除了这条线索,也没有其他方向可查,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那便查下去!”宗夜泽没再犹疑。
图兰朵知道信安王府也承受着流言压力,近期京师府如他们一开始所料,传出一些负面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