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眨眼,稻田里的稻子都抽穗了,沉甸甸的稻穗挂满田间,微风拂过稻田,飘来阵阵稻香,沁人心脾,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地里将是一片丰收的光景。
蔬菜也都顺利种下,一切都按规划好的发展着,姜揽月看着眼前的一切,有点不敢相信,这些竟然都是自己打下的江山。
她正在享受着午后的宁静,而村子的另一头,一帮人正火急火燎地往祠堂里赶。
“不好啦不好啦,张翠花晕倒了。”里正老伴打破了村子里的宁静。原来是张翠花晕倒了。
张翠花被关在祠堂的这段日子,吃食都由里正老伴负责,里正老伴今天饭送的有点晚,刚打开祠堂的门就看见张翠花倒在地上。
村民闻声赶来,几个壮实一点的庄稼户将张翠花抬了出来,大半个月不见,张翠花竟消瘦了不少。
收到消息的郑发财和郑有钱也赶了过来。
“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好端端地晕倒。”郑有钱见自己的娘躺在地上,心里慌张的不行,一时间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里正上前扒拉了一下张翠花的眼皮,并没有看不出什么明堂,村子里也没个郎中,他心里也很着急,但作为一村之长,自己可不能慌,于是故作镇定地说道:“先将张翠花挪到阴凉的地方,她还有呼吸,应该也没啥大事儿。”
郑有钱哭得正伤心呢,压根没听见里正的话,一想到他娘可能会死掉,直接朝着张翠花嘶吼了一声:“娘!”
郑发财看着躺在地上的张翠花,内心泛起一丝愧疚,她性子虽然泼辣了些,即使家里再穷,也没亏待他们爷俩,若是将她休掉,便是自己的不仁了。
这时,姜揽月也往祠堂这边走。自己的死对头晕倒了,姜揽月怎么可能错过这个好戏,刚收到消息她就迫不及待了,一路小跑就到了祠堂门口。
里正见到姜揽月,不知为何,总是莫名地有一种安全感,自己慌张的心也平静下来。而且他也相信,大钱娘见多识广,一定有什么法子,便拄着拐杖迎了上去:“大钱娘来了。你翠花嫂子晕倒了,我们正着急呢。你有什么法子不?”
姜揽月也不傻,里正是问她有没有解决方法呢。姜揽月走到张翠花跟前,只见她面色潮红,大量出汗,然后她又伸手探了探她的皮肤,皮肤灼热,四肢却湿冷,张翠花这是中暑晕倒了。
“翠花嫂子这是中暑晕倒了,大家都快散开。”姜揽月虽然只想看戏,但一条人命摆在面前,还是救人要紧。
众人听见姜揽月的话也没多虑,直接散开,不再围着张翠花。
姜揽月暗自叹了一口气,好在自己以前爱好短视频,学了不少生活常识,今天总算是用上了。然后她继续说道:“里正婶子,你家离祠堂近,麻烦您回家泡一碗盐开水过来,然后给翠花嫂子服下。”
里正老伴儿也是个机灵的,见姜揽月吩咐,二话不说就泡了一碗盐开水拿过来给张翠花服下。
张翠花喝过盐水后,并没有马上醒过来。
这时里正开口了:“我们以前也中暑,谁知有钱娘中暑这么严重,直接晕倒了,若不是我老伴儿及时发现,后果都不敢想像。活了大半辈子,也是第一次遇见中暑晕倒的,村里也没个郎中,也分辨不出来。”
姜揽月开口道:“中暑晕倒的症状就是,大量发汗,皮肤灼热,面色潮红,然后四肢发冷,大家一定要记住,这个时候一定不要围着患者,要把她放在通风的地方,然后解开衣服散热。这里人太多了,就将翠花嫂子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就行。”
“咳咳。”张翠花咳嗽了两声。
郑有钱见状马上将张翠花扶坐在地上:“娘,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
“你小子,以为你娘怎么了,你娘还没活够了。”
张翠花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姜揽月,恶狠狠地盯着她,怎么哪里都有这个小娼妇,就是她,害得自己好苦,让自己每天守着一堆牌位睡觉,还害得她昏倒了过去。
“娘你没事就好,是揽月婶子救了你。”
张翠花被关了大半个月,今天又昏死过去,里正并不打算继续关她了,要是闹出人命自己也不好交代,于是开口说道:“多亏了大钱娘,你才逃过一劫。今天就解除你的禁闭了,给我老实点,不然继续关着。”
张翠花虽然很不想感谢姜揽月,但还是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拉着郑发财和郑有钱离开。
“大钱娘,今天的事真的谢谢你了。”里正诚恳地道谢。
里正一脸赞赏地看着姜揽月,心想着,大钱娘跟张翠花积了这么多恩怨,但却不计前嫌地将她救了,也是个大度的,有大钱娘在,壶口村一定会越来越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翠花嫂子是我堂嫂,这是应该的。”
“那行,天气酷热,大家都注意防暑,没什么事儿大家都散了吧……大钱娘你也回去吧,天气太热了。”众人见张翠花并无大碍便纷纷离去,姜揽月也返回了家中。
这会儿张翠花也不闲着,又是洗衣又是做饭。她被关在祠堂的日子里,家没个家样,父子俩的衣服没人清洗,院子里堆满了杂草,原本就破烂的家显得更加萧条。
张翠花看着眼前的一切,咬咬牙道:“都是姜揽月那个小娼妇造成的,你个贱蹄子,你给我等着,我收不了你,自然有人收你……有你好果子吃!哼!”
“娘你在说什么啊,没听清。”
郑有钱听见他娘一直在嘴里嘀咕着什么,但又听不清,这才开口问道。
张翠花有些尴尬,刚才的话还好没被有钱听到,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张翠花摆摆手道:“娘没说什么,娘说娘不在的日子,你们父子俩也不懂的照顾自己。”
郑有钱挠挠头?真的是这样吗?刚才自己明明听见揽月婶子的名字了,不过既然自己娘亲都这么说了,许是自己听错了吧。
郑有钱今年十六岁,也到说亲的年纪了,但由于壶口村太穷,没几个姑娘愿意嫁到这。
“好吧,娘,我下地去了。”
“等等,把衣服晾完再去,娘要去趟你姥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