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内传来员外惊讶的喊声,‘“我靠!这是个什么玩意,黑不溜秋,老气横秋,简直就是一个小老头,而且,他的脸上怎么还有一个脚印?告诉我,刚才你们谁踹我儿子了,谁?”
躺在床上的产妇挣扎着抬起头,大汗淋漓,十分虚弱地说道:“员外,你就别闹了,没有人踹我们的儿子,他生来就是这样的。”
接生婆也在旁边说道:“员外,你莫多心,没有人去踹你的儿子,虽然说这个孩子是丑了一些,但是慢慢长开之后就好了。”
员外摇摇头,忧心忡忡地说道:“不过,这个孩子实在是太丑了。”
产妇吃力地抬着头,又劝道:“员外,虽然说是丑了一些,但是总比没有好啊。”
这个孩子成长迅速,一个月后,就已经长成了三岁婴儿大小,足有一米多高,远超同龄孩子。
周员外咧着大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周员外并不知道,从此之后,这个孩子的身高就永远地定在了一米,而且,这个晚来的孩子即将会离他而去。
周员外欣喜之余,对这个孩子的面貌也开始担忧,满脸核桃纹,獐头鼠目,还是一个婴儿,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小老头。
而且,这个孩子总是自言自语,口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奇怪的话语:蟠桃!土地!仙人!······
他脸上那个与生俱来的脚印依然存在,脚印并没有随着他的成长渐渐消失,反而越发清晰。
周员外眼含热泪望着上苍,心想,这注定是一张被天使踩过的脸蛋,只不过天使没有掌握好力度,以致把这张脸踩得七零八落,面目全非。
古朴的院落,虽不敢说是大富之家,但是也可以说是十分殷实,只是这个神神叨叨,面目丑陋的孩子,让周员外和夫人感到十分糟心。
周岁抓周。
周员外特意准备了很多东西,文房四宝,刀枪剑戟,银锭元宝,女红针线,官服朝靴,等等,一应俱全。
只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微缩版,只具象征,并不实用。
这个孩子在地上颤巍巍地走着,眼睛里透射出兴奋的光芒,他径直走到一柄木剑跟前,伸手举起,对着天空猛然一刺。
他高举长剑,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那一刻,他的脸上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就像是幼小的心中,隐藏着不共戴天之仇。
那是他的恨,冲天之恨。
他恨天庭,剥夺了自己的一切,而且还差一点就投入狗胎。
周员外和夫人有些惊愕,他们实在猜不透小儿的心中到底有什么秘密,只是觉得有些蹊跷和诡异。
他们在想,既然天意让他拿起剑,难道是让他当护国将军,保疆卫国,冲锋陷阵?
只是,这冲天的怒气又该作何解释?
忽然,庭院之外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咚咚”敲门。
周员外从沉思中抬起头来,努努嘴,示意下人开门。
大门打开,从外面走进三个人,一个毛脸雷公,一个红衣女子,女子手中还牵着一个红肚兜的白胖小儿。
正是小小圣三人。
员外愕然,“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