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简直是畜牲啊，我是真的想骂人！”
“你喜欢丑女人没人管你，但你为什么不管不顾甩了原来的女朋友？你原来的女朋友做错了什么吗？”
“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呸！”
“我还以为他很悲惨呢，但现在我有一种感觉，他之所以这么惨，恐怕是自己做的。”
“真是一点都不负责啊。”
此时，弹幕转变了风向，一改先前的同情，反而是开始批判起了方子安。
实际上，就算方子安真的喜欢异类，人们最多也只是看一眼，然后就各自相安。但是，无故甩了自己原来的女朋友，去和别的女人告白，这就是他的不对了。
方子安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这副模样，基本上就等于向所有人宣告，许默说得都是事实。
而她的父母，更加吃惊了。
从一开始到现在，许默说的所有事情，他们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许默开口，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儿子的了解竟然这么少！
这时候，方子安忽然忍不住了，反驳道：“许医生，我这么做，难道有错吗？”
“我本来就不喜欢她，就算我……我的审美和一般人不同，那又怎么样？”他咬着牙，有些委屈。
许默叹了口气，道：“你错的从来不是你的审美，而是你的态度，你不负责任的态度。”
听此，方子安又不说话了。
许默继续开口。
“这件事情，也成为了你悲惨的开端。此后，你再也无法靠自己走出来，你陷入了真正的抑郁。”
“你父母没办法，只好把你接回家，你休学了。”
“也是这段时间，小药丸的副作用反复发作，无数次折磨你，你开始自暴自弃。”
“一个人如果自己的心气没了，就再也无法自救了。你开始接触社会上的灰暗地带，靠自己获得了小药丸。你开始不管不顾，吸食小药丸，原本已经消退的瘾性一旦复发，带来的凡是会变得无比强烈。”
“几次过后，你发现自己再也离不开小药丸了。”
“你再也走不回去，不断吸食，身体每况日下，直至被发现癌症，却已经是晚期。”
说到这里，许默便不再说下去。
弹幕一片热议。
“原来如此，方子安本来可以靠自己走出来的，但是竟自暴自弃！”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唉，都是可怜人啊。这种境遇，谁想遭遇？说到底还是因为狂魔狗，如果不是他，这世界上必定会少无数惨案！”
“说得对，我们不能因为方子安做错了一些事情就否定罪魁祸首。”
“唉，不管怎么样，谁能理解方子安这些年所遭遇的痛苦？无法理解，又有什么理由批判他？”
“未经他人苦，莫劝人善良。”
方子安缓缓开口：“你说得对，许医生。经过那件事情后，我一直到现在都走不出来。我承认，也许我以前做错了什么，那么……我用死去谢罪如何？”
许默摇头道：“不对。”
“你并非没有走出来，实际上，在一段时间内，你已经走出来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有些惊讶。莫非，其中还有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