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终于进入梦乡的梁玉杏,睡得极不安稳。
“杏子,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等我有钱了,一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杏子,辛苦你了,能娶到你,是我最的福气。”
“杏子,这东西太贵了,还是别买了。”
“钱还是要省着用,等将来咱有钱了,再……”
“你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杏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嘴里喃喃自语:“不,我不服,凭什么我比不过她,我不服……”
“我想买……为什么不让我买……”
不知梦到了什么伤心事,低低啜泣起来。
梁玉桔被她的哭泣声吵醒,用手推她:“杏子,你咋啦?你醒醒……”梁玉杏陷在梦境之中,无法挣脱,最后吵醒了梁满仓和于二丫。
于二丫劈头盖脸一顿骂,“死丫崽子,半夜三更不睡觉,嚎上丧了,就是欠揍,快点闭嘴,再不闭嘴看老娘不削你。”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一直低低哭泣,无论如何叫不醒的梁玉杏,在于二丫的骂声中安静下来,而且再没有闹出动静,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被梁玉桔叫起,两人在厨房做饭时,听到大姐跟她讲昨晚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杏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还是身体不舒服?要是中暑没好利索,跟咱爹娘说一说,在家休一天。”
梁玉杏摇摇头,“我怕爹娘骂我。”
梁玉桔对此也没办法,她自己也害怕爹娘的责骂,不敢帮着二妹求情,只能打住这个话头。
想了想,先侧耳听听屋子里的动静,才小声的告诉梁玉杏,“干活时不要往死里干,自己机灵点。”
“知道了,谢谢。”梁玉杏感到自己的眼睛有点热,急忙垂头往灶坑里添柴火。
梁玉桔诧异的瞅了瞅她,嘟囔:“你咋怪怪的,还说谢谢,跟谁学的怪腔怪调的。”
“是赵威武教我的,他说书上写的,要有礼貌,多说谢谢。”
今天梁满田没让梁玉洋和梁玉桃上山,昨天他们私自把野鸡杀了炖汤的行为,令他非常恼火,既然不能给家里带来收益,反而损害了家里的利益,那么就必须受到惩罚。
按理说梁玉梅也应该去上工,但是吧,别看他是爹,她是自己闺女,可不知为何,看到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他不太敢发火。
梁满田可不能承认自己害怕,于是给找了一个借口,她去山上弄山货,也是给家里多些进项,罚她上工,最后还是家里受损失。
“梅子今天上山不要弄果子了,不当吃不当穿的,多整点有用的东西才是正事。”说完暗暗给张秀琴使了一个眼色,把手背在身后,出了屋子。
张秀琴瞪了梁玉梅一眼,“听到你爹的话了吧,今天找找蜕下来的蛇皮或癞蛤蟆的皮,那玩意值钱。”
梁满田是个有心之人,在发现自家老三运气超好,每次都能从山里面弄出好东西后,他特意跑到公社打听,哪些药材比较值钱。
但是收药材的人,脾气不好,还瞧不起他这样的老农民,根本没给他看到药材的样子,只知道名字不知道长啥样,也没办法传达给梁玉杏。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人家被他烦得够呛,生气的讽刺:“蜕下来的蛇皮和癞蛤蟆皮值钱,你去弄来吧。”
当时他眼睛一亮,这两样听了名字,就知道是啥玩意,可真是太好了。
回去后跟梁玉梅讲了,让他惊喜的是,老三真的拿回蛇皮和癞蛤蟆皮,不过梁满田没送到公社的收购站。
一是担心被村里人知道,全都去山里寻找蛇皮和癞蛤蟆皮,影响自家收入;更害怕村里人眼红,在后面搞破坏。若碰到心思阴暗之人,举报自家占公家便宜,那可真能要了一家人的命。
所以他鼓起勇气,直接去了县里,没想到县里收购的价钱比公社的高。
s于是他经常提醒梁玉梅,在山里多找一些蛇皮和癞蛤蟆皮。
梁玉梅无所谓的点头,张秀琴高兴了,想要夸她两句,抬头看见梁玉梅没有表情的模样,不自在的解释:“不是我和你爹贪财,咱家五个孩子,不想办法弄钱,你们念书和将来结婚都成问题。”
唉,人穷志短,没有钱跟自己闺女说话都不仗义(这里指不理直气壮),“山上危险,自己小心点。”
说完感到不得劲儿,喊上梁玉洋和梁玉桃,“走吧,该上工了。”
“嘟嘟嘟——”上工的哨子一响,外面喧闹的起来,呼喊声、说笑声、打骂声交织在一起,差不多十分钟外面才静下来。
这时梁玉梅拿上背篓和筐,从屋子后面上了山。
清晨林间缭绕着朦胧薄雾,她顺着崎岖的山路向深处而去。脚边带着晶莹露水的小草,身处幽深的树林,耳边传来鸟儿的鸣叫,呼吸着清香凛冽的空气,梁玉梅感到身上每个毛孔张开了。
停在一处树木繁茂之地,盘膝坐好,五心朝天,闭目入定。
梁玉梅调动体内的木系异能,吸收周围的草木之气,一呼一吸间,草木之气缓缓和异能进行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