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没有说话，手伸出了好几次又收了回来，想要安慰，话到了嘴边几回，又被咽了回去。
最后只是默默将柜子边，摔碎的花瓶清理干净，找了清洁剂和刷子，试图将地毯上的黑色脚印去除。
良久之后，钱多多红着眼，抬头望向正在忙碌的秦尧，轻声开口，声音有几分喑哑：
“谢谢。”
秦尧一愣，回过头来，“什么？”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为我出头，算我欠你的。”
此刻的钱多多声调苍白，甚是无力，和白天里那个明媚的女子判若两人。
秦尧听到姐姐这么说，摆摆手说道：“路见不平，横插两刀而已，都是小事。”
画风一转，“不过姐姐这次打算怎么还？要再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钱多多盯着秦尧的眼睛，“好，除了负责。”
秦尧双眼眯紧，“姐姐是因为家里的事情，才不肯接受我吗？”
钱多多没有回答，转移了话题，“快说吧，什么条件，过期不候。”
秦尧……
憋了三秒，秦尧才蹦出一句：“那就由姐姐每天接我放学，为期一个学期。”
他本来想说上学放学，可想到自家晴姐每天都要睡懒觉起不来，大概是全职网文作者的通病，所以只说了放学。
钱多多皱眉想了想，似乎没什么大不了，“行，那就一个学期。”
随即要站起身来，眼前一黑，就要往前栽去，秦尧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钱多多，“小心！”
这下子，原本围在钱多多腰间的带子散开来，白色睡袍微微敞开，一片春光乍现。
秦尧率先红了耳根，咳咳——轻咳两声，隐忍着把钱多多的衣领拢紧，把她扶正站好。
钱多多眼前恢复了清明，最先看到的便是秦尧干净白皙的脖颈，和微微滚动的喉结。
他身上还有种好闻的木质香味。
等等，她在想什么？
片刻间，钱多多推开了秦尧，双手环抱住睡袍，退开了半米远。
“那个，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钱多多说着，就冲向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没过几秒，秦尧的手机就响了。
【微信转账500】
附带着钱多多发过来的微信消息——
【饿了，点个外卖吧，帮我带两瓶啤酒！海鲜粥冷了，有腥味不好吃。】
门外的秦尧笑着接收了转账，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仔细研究外卖去了。
一小时后，钱多多才从房间里出来，换了一身白色的短袖短裤休闲套装，泡过澡的皮肤带着丝丝甜香。
外卖到了，秦尧点的是附近商场的港式茶点，虾饺、肠粉、菠萝包，以及烧鹅、叉烧和凤爪等等，一盒盒摆在了客厅的茶几上，旁边还有几瓶啤酒。
屋里已经被收拾干净，碎花瓶和弄脏的地毯，此刻都被整理好，看不出半点痕迹。
钱多多有种收留了田螺姑娘的感觉，心中的阴郁消散不少。
见姐姐出来，秦尧才将桌上的外卖盒子一一打开，大概是担心冷了不好吃。
钱多多则是率先拿起一瓶啤酒，猛灌了两口。
秦尧在一旁看着，也不阻止，他知道姐姐心里不痛快，这事儿放谁身上都不会好过，他也是头一次见这么不爱子女的父亲。
“姐姐有什么不爽，可以说给我听，说出来心里会舒服点，我保证当个哑巴树洞，半句都不会泄露出去！”
秦尧一脸真诚的看着姐姐说道。
钱多多瞥他一眼，懒得说话，继续喝酒。
半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