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不少都是穿着官服的,其中更是包括了祁子超的父亲,祁维铭。
原来就在风鸣澈来到广元郡之前,帝都派来的使臣便早已先行暗访着来到了广元郡中。而风鸣澈的到来,不过是为了吸引了祁子超的注意。
在离席之后,祁子超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风鸣澈的身上,想方设法着要如何去对付他。
而就在此时,帝都的使臣则是找上了祁维铭。
祁维铭在此事之上本就是备受煎熬,觉得有些对不起霖潭县的芸芸众生,外加上帝都使臣们一番思想方面的劝说之下,祁维铭才是认清了现实,不再想着去为祁子超开脱。
换而言之,此时的广元郡早已不是祁子超想象中的那个广元郡。
先前祁子超的精心部署,也早就付诸东流了。
而最为关键的一点是,祁子超的罪证竟然还是他自己亲口说出来的!
“祁子超!你还有何话说?”那位帝都派遣而来的使臣如此说道,眼下人证物证俱在,基本算得上是板上钉钉的了
而祁维铭看着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孩子,也不禁是别过了脸去,若是祁子超当真如看上去的那般若雅随和那倒还好。
可惜在风鸣澈的揭露之下,他才知道这个平日里对他的话也算得上是言听计从的儿子,私下竟然还有这般的狼子野心。
先前,强迫霖潭县村民们购买劣质种子以敛财,这已然是大罪一条。
期间更是想要谋害朝廷钦定的官员。而就在刚刚,祁子超竟然还派人来暗杀风鸣澈,如此行径根本就是没有丝毫的生路可言!
可以说,祁维铭已然是能想到祁子超被推上断头台时的模样了。
面对这番突如其来的变故,祁子超显然是有些接受不了,从方才那般狂妄无知变得像是有些许的癫狂一般。
嘴里更是疯狂地呐喊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怎么会输,怎么可能会输得如此彻底?!!”
“你如此丧尽天良的行径,注定不会有好下场!”风鸣澈说道。
祁子超似乎是被风鸣澈的声音所吸引到了一般,连是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好好!好得很啊!”
说罢,祁子超的目光便是在四处徘徊了起来,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趁众人一个没注意间,祁子超整个人便是往前一冲。在拾起了地上一把利剑,便直直朝着风鸣澈杀去,看起来似乎是要同风鸣澈来个生死决斗。
风鸣澈自然是不惧,一脸淡然地等候着。
可就在此时,出人意料的一幕发生了,在半途之间祁子超却是停了下来,长剑作横便是在自己的脖颈处用力一抹。
至此,人断天涯。
或许是祁子超知道等待着他的会是怎样的罪责。又或许说,直到这一刻祁子超才知道发现了心中那一缕良知,不愿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连累祁维铭。
在场的众人,除了祁维铭一人潸然泪下、泪水涟涟,其他的人或多或少皆是沉默
祁子超的剑走偏锋,便注定他一旦事败就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对此风鸣澈也只能感叹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有关此事。
祁维铭作为广元郡守,知道霖潭县发生的事情后却并没有及时处理,反而是有意包庇、甚至是动用权力压了下来,此乃大罪。
好在这件事主谋人是祁子超,跟祁维铭并没有直接的关系,而且祁维铭亦有悔改之心。
所以最终祁维铭逃过了死罪,被流放到边疆之地。
而商叔明虽然受到了祁子超的胁迫,但作为直接关系人,依旧难逃一死。
但好在是有风鸣澈的求情之下,祸不及家人
此事解决之后,霖潭县的事情自然成为了重中之重。
好在风鸣澈调动了周围数地的粮草前来支援,加上祁维铭也是全力相助着,导致霖潭县的局面算得上是好转不少。
这些粮草足以支撑到帝都以及附近数地的粮草前来支援。
至此,霖潭县的难关才算是在跌宕起伏之中度过了。
本来这件事应该就是到此为止,但风鸣澈在返回帝都的一途之上,心中仍旧有些疑惑和些许的不安。
他的心中一直在纠结着,祁子超临死之前曾说过那句话:
“这事到此还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