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大大黑白分明，这双眼睛真的会说话，元灼清咳一声抬手道：“起来，别挡着。”
“是。”众人起身让了开。
元灼牵着顾瑾往里走，不时有人抬头偷看顾瑾，但等顾瑾看过去，对方又会低下头。
顾瑾不明白。
要看就看嘛。
他又不要钱。
顾瑾哪里知道，那些宫人不是不敢看，是不好意思看。
他太漂亮了！
像羊脂白玉雕的娃娃！
昭国女子高，男子也高，且无论女男老少，皮肤都黄，白皮肤的也有，但万里挑一。
像如今宫里头，皮肤白皙的就只有十几个，太女一个，其余那些，大都是男子。
但那些人，与正君相比，就有些上不得台面，差太多。
正君都白得发光了！
小小的，白白的，脸颊许是年纪小还有肉肉，好乖啊！
恭送殿下和正君进了殿，外面的宫人立刻就围到一起，无所顾忌的嘀嘀咕咕交谈着。
而他们又哪里知道，顾瑾一进门就跑到窗边，在偷看。
离得太远，顾瑾听不到什么，但只看人，他也很开心。
元灼已经习惯了，吩咐大宫侍去后殿准备汤泉，让人备身青色的常服，一同带过去。
一听青色，大宫侍用余光偷瞟了一眼趴在窗边的少年，见他一身青衣，便心领神会。
大宫侍一走，顾瑾就跑了过来，“慕华，半月何时来？”
“晚点好不好？”
殿里还有几个小侍，元灼将顾瑾抱到腿上，揉了揉他的耳朵，小声道：“它太大了。”
“宫里规矩多，它在别院要快活些，每日都有肉吃。”
顾瑾失落地“哦”了一声，随即又高兴起来，“不能让它瘦了，嗯，还可以再胖点。”
“好，”元灼宠溺地拖长了声音，“都听小瑾的。”凑近吻了吻顾瑾红艳艳的唇瓣，哄道：“饿不饿？沐浴后用膳。”
“一点点饿。”
“慕华，我还要亲……”顾瑾舔了舔唇瓣，主动送上来。
“馋猫。”什么都馋。
元灼说罢，低头亲吻他，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看似轻柔，实则强硬地按在他脑后。
“慕华……”
“小瑾喜欢是不是？”
“嗯……只喜欢你。”
元灼低低笑了一声。
缠绵暧昧的水渍声，紧紧抱在一起的两道身影，少年的急促呼吸，他软绵绵的呓呢和撒娇，让殿内众人脸色通红。
殿下铁树开花了！
东宫殿后有个汤泉，四周是竹林，还围了雕花大屏风。
顾瑾趴在池壁边玩水。
他乖乖的，没有偷看。
和女子一起泡汤泉，他也是第一次，还是他喜欢的人。
慕华容貌好，长得高挑，身姿曼妙，手臂上硬硬的，都捏不动，她单手就能托起他。
顾瑾想着，嘿嘿傻乐，捂住脸颊喃喃，“慕华真厉害。”
“……”
元灼睁开双目，无声无息地注视着少年，她是先将顾瑾洗干净，才下的水，玩得这样欢，幸好只给他穿了件中衣。
“……”
元灼视线一滞。
顾瑾皮肤白，而今中衣湿透紧贴着身体……一览无遗。
雪地上绽放出两朵红梅。
这两朵‘梅’，原是粉色，大约是受她摧残，更红了些，
也，更好看了。
咽了咽口水，元灼面色平静地移开目光，顾瑾太小了，且现在这个时间，并不合适。
又泡了半柱香时间，元灼起身穿了衣袍，一身黑衣，衣襟袖口等处以金线勾了暗纹，配上她那头卷发，尊贵卓然。
顾瑾被抱起来，身上的中衣是不能穿了，他乖乖站着，让伸手就伸手，由元灼伺候。
“普天之下，”元灼一边给他系腰带，一边笑道，“也只有你敢让孤替你穿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