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佳顶着乱糟糟的一头鸡窝，茫然的睁开眼睛。
“什么？”
“有警察来。”熊佳母亲皱着眉：“快起来，别睡了快起来。”
熊佳不明白：“警察来干嘛？”
“不知道，可能是了解你姐姐的情况。”
邢念生和姜不寒就坐在门外，她也不好说太多。
“你快起来洗脸刷牙，别叫人家等久了。一会儿警察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别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邢念生和姜不寒在客厅里等了好一会儿，熊佳才从房间里出来。
熊佳父母说去超市转转，买点水果，便出去了。
熊佳虽然睡了大半天，但显然还没睡好，妆虽然卸了，也没卸太干净，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黑色。
和直播间里开着美颜的脸相比，熊佳的长相还是能拿的出来的。和姐姐有五分相似，只是五官要更犀利一点。
姜不寒看着她的脸，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这两天熬夜熬的，她也有黑眼圈了。
熊佳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跟没骨头似的坐在两人对面。
想起她姐姐熊敏，姐妹俩真是天差地别。
“找我什么事？”
姜不寒总觉得熊佳还没太睡醒，并且特别想要去拧一条湿毛巾，一下子呼到她脸上去。
不过当然不行，他们是有纪律的。
邢念生开门见山。
“六月二十九号凌晨，你在哪里？”
熊佳一愣。
“什么时候？”
“六月二十九日。”邢念生重复一遍，也就是上周二，凌晨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熊佳被问的有点反应不过来，自然道：“我直播啊，我每天晚上直播。”
“你说谎，你确实有每天晚上直播的习惯，但是六月二十五日到七月三日这段时间，你并没有直播。”
熊佳目瞪口呆。
估计她自己都未必记得那么清楚。
邢念生严肃道：“我劝你不要抱有侥幸想法，我们知道的，比你想的多的多。问什么说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熊佳呆完了之后，抓了抓头发：“你说是就是吧，我记不清楚了。”
“记不清楚？”邢念生道：“那我来提醒你一下，你的直播间里，有一个叫做贾玄灵的男人，这个男人是你直播间雷打不动的常客，非常喜欢你，但是没什么钱，给你打赏但不如其他几个人。所以你一直对他爱答不理。”
熊佳听傻了，半晌道：“你们调查我？”
邢念生冷笑一下：“警方办案，自然要调查。我们还知道七月四日你重新直播之后，对贾玄灵态度突变。”
“是。”熊佳梗着脖子：“那又怎么样，犯法吗？你们看我直播了，就是聊聊天唱唱歌，也不干别的。”
“直播不犯法，聊天打赏也不犯法。”邢念生道：“但是你没有直播的那几天，也没有犯法吗？”
一句话，熊佳顿时就有点慌了。
警察找上了门，还是刑警，还把你时间人物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了，那可不是死不认账就能解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