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对不对？”
虽然是疑问句，顾与凡却用的肯定语气，仿佛笃定林酒希能明白他的意思。
“是。”林酒希也没有瞒他的意思，大方地点头同意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顾与凡松开栏杆，咬着指甲在牢房里转圈，“不然你怎么会提前去江南、怎么会毫不留情的背叛我……”
“……”
站的累了，林酒希随手拿了一把椅子坐下，饶有趣味地看他一个人表演。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顾与凡停住脚步，问道。
“大概是你让我拿下华悦楼的时候吧。”林酒希回想了一下，给了个模糊的答案。
“居然这么早。”顾与凡有些惊讶，转念一想也挺合理。
毕竟自那以后，林酒希对他的态度就变了。
他又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于这个问题，林酒希没正面回答，反而回答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这怎么知道的。”
“也是做梦嘛……”顾与凡小声嘟囔道。
他没多想，嘟囔完就过去了。毕竟没有人能想到，还有人能死而复生又穿越时空。
“我想问问你，当时林薇薇跟你说了什么，才会逼得你痛下杀手？”
这是顾与凡梦到前世的事后，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
在梦中他的计划进行到很完美，他可以确定林酒希对他身怀感激，不可能会背叛他。
哪怕他受人误导，错怪了她，依照林酒希的性子，也不可能与他鱼死网破。
除非林薇薇透露了什么不该透露的。
“你想知道这个？”林酒希确实也没想到，惊讶的抬了抬眉毛。
这会儿顾与凡仿佛恢复了正常，姿态优雅的立在墙边，低低应了一声。
“告诉你也行，但我有个条件。”
林酒希的心思都快写在脸上了，但顾与凡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甚至露出了迷恋的眼神。
“你写个纸条给林薇薇，就说你从未爱过她，与她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右相府的权势。”
她也不是什么心善的人，前世临死前林薇薇膈应她的那一下，她肯定是要找机会膈应回来。
反正顾与凡这种人，从来没有所谓的真情，也不算骗人。
不出所料，顾与凡听完要求，应允的很痛快，甚至还根据自己的理解多加了几句诛心的话。
弹了弹顾与凡亲手写的纸条，林酒希满意地点点头，折了几下塞进袖子里。
“当时她给我说，她是奉你的命令将我推进池塘里，以便你来英雄救美。”看着顾与凡骤变的脸色，林酒希继续火上浇油道：“还说我都亲朋好友，在意的东西都是奉你的命令被毁掉的。”
顾与凡两眼一黑，他没想到林酒希知道的这么多，还想着花言巧语解释一番，重新取得林酒希的信任呢。
“我没有。”他苍白无力的辩解道：“如果真是我下的命令，我怎么可能会想尽办法去找你喜欢的东西逗你开心呢、怎么可能顶着争议封你为近臣，常侍左右呢、怎么可能出游不带林薇薇，带你呢……其实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