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居然收服了腾蛇”突然出现的灵体吓得二人立马分道扬镳,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他们可真是演活了。
随后江曰午才看向手中的令牌,两手抓住让他看清楚,双腿还在不住颤抖,声音都能听出来:“前、前辈,拿到了,希望不要再对我大打出手,晚辈已经是废人一个了”
见他确认且收回了权杖,江曰午才试探着走回去两步,捡起被一把丢开的小黄。
“少侠啊,你当时跟我急什么?你说就一个干尸,说着说着你还急了!”灵体咳嗽两声强调自己的话。
江曰午傻了眼,看向一旁的雨笙,这才明白意图,连忙附和:“对对,前辈,晚辈知错了,之后还得麻烦您了,也不知您的尊号?”
灵体仿佛记忆被带到了远古,声音也低沉起来,连话语都如悠久历史长河中的一叹:“祝融,如果少侠不计前嫌,也可称我为赤帝”
雨笙不满地瞪着灵体,江曰午听后心中愧疚越来越多,抱拳道:“您是九州正神,华夏先祖,位至高德至重,晚辈那是学艺不精自食恶果,还望您海涵”
“哈哈,你这年轻人,老祖我也是服了”赤帝指了指他,笑着领二人走向陵墓。
高墙上匾额仍是无字,赤帝手中的令牌被按在其上,突然光芒万丈,底下两人皆是背过身,只见光芒弱了些,江曰午转身后仍是需遮住眼,才看出来三个字:“天字阁”
“一个墓穴,居然取个阁楼的称谓,还带个天字,明明是凶恶之地,呵”雨笙在一旁嘲讽他,还不忘吐吐舌头。
赤帝突然转过身瞪着她说:“别以为老祖我不知你的存在,一想你跟那骷髅大战三百回合,打得天昏地暗,也不知这满墓的长明灯就是致胜法宝,傻了吧?身体健全却双目失明,躯壳美丽却智力丧失,何也?不如捐赠给残疾之人!”
说到这里雨笙气得脸都红了,撸起袖子就想跟他骂上一顿,江曰午连忙把她拉开:“忍一忍就过去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可他!”江曰午顺她指的地方望去,赤帝居然朝这边吐着舌头,他差点绷不住,就掩面偷笑。
雨笙见他这副模样,扬着拳头就要打他:“你还笑!”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彻在遗迹上空,两人安静下来,看着庞大到不见全貌的陵墓突然四分开来。坐落在正中的主墓室重见天日,他们根本没在墓中寻到这地方,原来整个陵墓是极精妙的机关,没有令牌根本拿不到天则。
赤帝指向墓室:“去吧,那石棺里便是天则”
江曰午落在墓室中,腿都是一软,他推不开棺盖,体内的实力却在飞升,一直到了幻术宗师,之后豁然开朗,一跃,晋升幻术之王。
赤帝见他恭敬地抱拳,笑着消失在空中:“少侠,得此天则,你我定会再见,希望那时你已经雄鹰展翅,远非如今这稚嫩的模样了”
江曰午心领了,默默站了许久。
这次他轻松推开棺盖,只见棺内四壁皆是殷红的文字,如血流般缠绕在他周围,最前方的一串大字:
天命反侧,何罚何佑?
那些文字很快进入他的体内,在幻力之中添上红芒,除此之外,竟是再也寻不到异常之处。
江曰午再次运转幻法时,幻基筑成,其提升速度也是实力支撑,显然,天则没有干预任何事情。
此时他的幻法倒是也蹦了几阶,来到了新绿之境,对应幻术宗师。
雨笙柳眉倒竖,一掌拍在石棺上,嗔怒道:“那老头子把我们都骗了!”
随后石棺不甘其幻力轰然炸开,江曰午为二人挡去碎石,失神地说:“不可能,这天则是天下奇书之首,决定幻世的万般造化,决不会的”
江曰午走了两步,发现似乎如她所说,狂怒起来:“那该死的老祸害,为何这样骗我!我以为能救你,可到头来天则在干什么,在干什么!”
说罢抽出古剑就要往身上砍,想看看这天则有何用处,剑却被一种强力打飞出去。
雨笙的袖带捆住他的手,她笑着说:“没事,它肯定有用,你我如今都伤势痊愈,又有天则天剑,何不破开那野狗圣人所留的禁制,带着母亲去外面看看?”
“而且”她神秘一笑,走到他面前为他解开袖带,眼睛挑逗的他不住躲闪,傻呵呵笑起来,雨笙便笑道:“其实当时就应该告诉你,怕你分心,如今天则到手,瀛洲又有奇宝现世,我们也不能错过了”
江曰午这才冷静下来,再次感知天则,无形,只是形成一份残卷留在幻基之中。他沮丧地点点头,二人御剑寻到血水洞,幸而深渊未被堵住,便顺利回到陨梦会。
天坑显然不是昔日的容貌,只剩一个洞穴和底下的深渊,江曰午叹息着,他很快重新打起精神,看到入口处燃起的火炬,母亲就在那里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