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炼殿
大殿中唯独站着的人就是掌门铩羽乐,他看着每个长老无一不是自己的师伯师叔,就站着说话:“震派中有六位多幻域师的长老,你们是震派的核心实力,不如我们到时分为七队,我带领一队,你们各带领六队,也好将我们的执行范围扩大,这也好彰显我震派的雄威”
“掌门所言极是,我赞同”佢武晟在长老中德高望重,他一支持无人敢否认,一阵交谈后长老们便一致同意。
“那掌门想派多少弟子?”有位长老站出来问,铩羽乐伸出三个指头说:“三百!也就是幻术大师以上全部派出”
大殿中安静下来,唯有雷声带些生气,佢武晟端坐着品茶,几个长老激烈着交流了一番。
铩羽乐早有预料,肖薛明笑呵呵站起来,他朝众人抱拳,便说:“肖某惭愧,羽乐刚刚接任掌门,我等长老应继承先掌门遗志,竭力辅佐他来振兴震派,但此事实在重要,还是要先斟酌斟酌”
铩羽乐按压着心中的怒火,朝他笑道:“肖师伯,您是我派如今的元老之一,此事的确事关重大,还有几日时间,羽乐所说的也仅仅是一个想法,这次请诸位师伯师叔来也是便于坐下来先谈一谈,之后再定夺”
肖薛明听后尴尬一笑,随即表态:“羽乐,我便说实话了,你所说的恐怕不妥,三百个精英以及所有长老,如果事情有变,我派这就要元气大伤了,日后再想崛起怕是难上加难”
一些长老也是频频点头,佢武晟吹着茶,将茶盖在杯子上轻轻碰撞,铩羽乐很坚决,伸出三个指头晃了晃强调:“此次下山,必须要三百人,如果我们震派连打魔教的一个狗腿子都要瞻前顾后,崛起不过更是妄想!”
肖薛明刚坐下,便与祝绪丹对视一眼,各自看出了彼此的意味:连翼天德都要敬他们三分,这孱弱牛犊一上来态度就如此强硬,日后怕是不好处理。
两人的目光投向饮茶的佢武晟:“佢长老,您看这”
众人想让他来施压,佢武晟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站起来说:“我震派强盛时,你们嚷着要倾尽全力,拼到如今的末流,你们又唯唯诺诺、瞻前顾后,魔皇现世,日后我们恐怕越来越困难”
他脸上的带些愁苦:“趁如今还是和些残枝末节打,就大展身手,以后再多多考虑,你们也是好意,掌门也是好意,相信弟子们,他们就是惊雷”
惊雷,那把震派的传奇神剑,是他们的信仰,伴随着门派的没落而入土,余威还在。
在佢武晟的话语中,他们也明白一个意思:此事还可扬名立万,以后获取威名,那也需要血和代价,而惊雷不在,再拼只能是让弟子们去换取。
长老们只好信他一次,毕竟被魔皇至强实力支配的魔教,一度是他们内心的噩梦,如今神剑不在,铩羽乐这类年轻弟子只能是他震派的唯一希望。
于是几个赞同的声音出现了,之后卷起来一大片,最后那几位态度强硬的长老也只好点点头。
铩羽乐喜不言表,走上前朝所有人拱手笑道:“谢谢诸位师伯师叔,晚辈不才,未能达到上清境,至于天雷体,连三层都没有达到,难以堪当此任,还望诸位师伯师叔今后多多指教,羽乐必定俯身倾耳以听!”
他手持的碧清剑像是有水从剑鞘上流下,却始终没有滴落在地上,众长老这才清醒了许多,连师祖都看重这位弟子,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去反驳呢?
祝绪丹笑道:“惭愧,诸位同门还是要多担待掌门,能支持则支持,年轻人的志气很可贵,我们可不能倚老卖老打压下去了!”
说罢朝肖薛明看去,后者脸上无光,又见铩羽乐作揖笑道:
“肖师伯,此策略也是考虑到我震派缺乏超然强者,所以分散起来,这也正有利于我们深入敌后,肃清璺氏残党,也好与其它各派早日解救处于其暴政下的百姓”
有长老抚须笑道:“你这般年纪已是如此实力,已是百年难遇,说这些倒是在怪起我们来了”
“晚辈不敢”铩羽乐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他继承掌门之位,就立即将幻术大师以上的弟子重点培养。他将当年自己的训练项目稍作删减,再让各长老严格监督弟子修炼,希望这段时间过去会有些效果吧。
长夜漫漫,一人难熬,两人却让时间过的飞快,一眨眼到了凌晨。
兄弟俩没聊多少,于孝余便让他赶紧睡。后半夜的梦里江曰午看到当年的惨状,幻杀队如何践踏生命,那真的是他在人生中从未见过的,第一次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在梦中喘不过气,江曰午才猛然惊醒,看到头缩进了被窝里睡着,便爬出来缓缓神。
窗户打开条小缝,风轻轻吹动着窗帘,空气清新令人气爽,门缝下透过客厅的光。
雨笙每天早早起来为他准备早餐,这样也能避免江曰午带着她去晨练。
“雨笙?”他穿好了上衣靠在床头,看着她走进来坐在身边。
“怎么了夫君”她看到江曰午额头上有汗水,从围裙里掏出手帕为他擦汗。
“你来到这里后,遇到过幻杀队的人吗?”江曰午看她摇了摇头,便说:“我一个朋友他在那里面当差,他看到很多不好的事,昨天他给我打电话,我就想起之前见到的幻杀队了,养父他离开了,幻杀队会不会找上我们?”
雨笙捂着嘴,江曰午见她这样还以为是哭了,连忙解释说:“他们虽然手段残忍,可你那父亲也曾是他们的领导,应该不会来找我们的吧!”
却听到雨笙笑着说:“他们算什么东西?也就在凡间嚣张罢了,我在里面都是省一级的实力”
她又把脸贴在江曰午的胸口说:“上次你被人抓的事真的是我大意了,我敢保证,以后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江曰午这才放心下来,她担忧地问:“你做噩梦了?”江曰午点点头,雨笙看他的手紧攥着被子,便让他放松些。
她披散下来的头发,带着她独有的香味,不是洗发液的味道,这种香味让他安心下来。
江曰午回想到仍有些惊恐,捂住眼睛说:“倘若这样的事放在幻世里,我还能接受,可一想到它们能发生在我的周围,我就很害怕”
雨笙的手抬起来摸着他的脸颊说:“过去的事成了你的阴影,你才会这么想”
江曰午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发现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今天的快乐不能让我回忆过去也能快乐,它们还是很可怕,甚至在幸福中想起来更觉得难以置信”
他无奈叹口气说:“我怕是在你的保护下安逸惯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想为你挺身而出”
雨笙知道这一天总会来到的,便问他:“你想怎么做”
江曰午笑着说:“这学期结束我就退学,咱们一家人一起过年,我们俩以后就待在幻世里,我想救你”
雨笙嘴上不说,但眼中明显光芒闪烁,江曰午看雨笙瞳孔中那花纹带着醉人的绿色,便吻着她的眼睛。
不觉间江曰午的嘴唇湿润,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口水,原来雨笙哭了,她扑在江曰午身上:“其实我真想跟你在这里生活”
“我也是”
她喜极而泣:“看来你心意已决,从今以后,不管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以后可要你教我幻世的知识了!”
雨笙拍拍胸脯说:“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