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束了么?”江曰午刚走出考场,看到雨笙靠墙抱着胸,似乎等了很久。她走过来,见江曰午眼中满是喜悦,便问:“考的还不错吧?”
他笑着说:“是的,多亏了你的陪伴!走,去吃火锅”
天气渐冷,江曰午看着雨笙穿得有点单薄,甚至在那裙摆间看得到若隐若现的大腿,不禁皱眉说:“我们还是去买衣服吧!”
“你觉得我冷?”雨笙指着自己问他,看他点点头,忍不住笑出来:“我女生啊,为你穿薄一点,你觉得漂亮就好了!”
“不行不行,买完再吃火锅!”雨笙欣然看着他,拨弄过发丝,见他态度很坚决,只好笑着同意。
来到火锅店,她拿起菜单,装着能读懂一样,江曰午故意问:“你喜欢吃辣,那底料选什么?”
“这个这个,画着这么多辣椒呢!”果然,她确实是以图作选择的,二人走过琳琅满目的柜子,雨笙看着那么多好吃的,眼睛都似乎闪着光。
江曰午揉着眼睛再看了一遍,发现她的眼睛的确有些奇异,似乎真的能变换其中的花纹。
“这个,这个,我都要!”她夹不起来,就指着示意他来,江曰午笑着走过去,看她选了满满一盘,才满意着走回座位上。
他刚准备完自己的食材,发现已是端着盘子站在竹林中,小径通往一处亭子。
亭中,雨笙坐在木椅上,她身边站着一位道长,是元和太一教的人。
江曰午不禁询问:“你是?”
他却反问一句:“你就是逸民为雨笙寻的如意郎君?”
江曰午看他虽面目可憎,却没有恶意,雨笙一脸惊喜端坐在一旁,见到他到来又显得紧张,老者想必与她关系不浅,就恭恭敬敬地回答:“晚辈正是,宋师父护我六年,在此期间我从未见过雨笙,如今遇见了,我自会一辈子守护她的”
“好,好啊”老者抚须赞叹,雨笙也是深情地看着江曰午。
老者笑呵呵走到他面前说:“看到她跟你这般幸福,逸民也算能安心离去了!”
“可道长,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你的面色不太好,怕是”江曰午颇为担心问了他一句,雨笙也才发现,急匆匆走到老者面前看。
“哈哈,无妨”老者不顾雨笙,请他们先坐下,他扶着柱子说:“今天,我便将逸民的往事告诉你们,也好安心离去”
“翼伯父,你不会有事的!”雨笙看出他形容枯槁,先是流下眼泪,翼天德抓着江曰午的肩膀,道:“两百年前,逸民和我本是幻世的村民,可妖人乱世,全村只剩下我们二人,此后我们二人进入元和太一教,逸民正直善良,可这善良过于泛滥”
“他救下了你,雨笙”雨笙泪如雨下,捂着嘴还是哭出了声,“有一次我们执行任务时,还是小婴儿的你在一个村子,你是杀戮之身”
江曰午即使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但从他口中得知,还是心中像被刺穿一般疼痛,雨笙只是无力地点头,江曰午见状紧紧抱住她,她才是最痛苦的。
翼天德本是难以启齿,最后还是说出来:“所有人都想要杀了你,包括我,但逸民为了你,背负了多年的骂名与指责,最后不得不离开了师门,他根本不相信这世间还有如此可怕的诅咒,让你一出生就伴随着这么多的憎恶”
说到这里翼天德凄凉一笑:“他成功了,起码这些年,你在天地盟的秘密组织中,并没有引起太大的灾难,至于为何我也不去戳破,他若觉得可以那就可以,毕竟他后半生完全是为了你”
雨笙哽咽着说:“我负了他,我负了他!”
翼天德正颜厉色说:“那是他自愿的,我只想告诉你,你的美丽和实力是你的光阴所换来的,所以,一定不要在错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江曰午登时脸上满是红晕,雨笙泣不可仰,纤细的身躯不住颤抖,任谁看了都会心疼,却还在替他申辩道:“他是我的夫君,他没有错!”
江曰午心里莫大的自豪,翼天德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哈哈,也罢,不过年轻人,你想好了吗?”
雨笙抬起头看着他,似乎一直在等他的态度。
清楚老者的来历后,他舒心一笑:“雨笙,你是什么背景我不管,说来可笑”
他看看着女孩的眼睛,拿起卫生纸替她擦泪:“你知道吗小可爱,第一次见到你,你虽是要杀了我,可我还是那般为你心动”
“你骗人,你当时逃得那么快!”雨笙想起来那些回忆,笑着但很快再次哭起来,江曰午动情地说:“你喊我那声夫君,就注定我要护你一辈子,即使你真的离我而去,我无悔,但我更不可能让天夺取你的生命,倘若它敢阻挡,那就让天也塌下半边!”
“夫君!”江曰午看她扑进怀里,那种因感情而产生的共鸣让他浑身有了种莫名的力量,如果有什么可以称呼它的话,那一定是爱吧!
“雨笙”翼天德看着她,那刀疤在笑容中似乎被隐去,江曰午也不敢相信,这张脸也能一脸慈祥。
雨笙挣开了他的怀抱,抱住了翼天德,他仰头说道:“对不起,我只能背后帮助你们,其实也只是帮助逸民”
雨笙摇头说:“翼伯父,这些不必多言,养父与您的养育之恩雨笙终身难忘!”
唉,他长叹一口,居然在她的怀抱中消失,悠悠传出几句话:“我们只是不甘于看到这天地肆意妄为罢了”
安静了片刻,“翼伯父他,似乎身体不太好,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江曰午这句话触动了她。
雨笙看着拿起手中的筷子,说:“你我真的是心有灵犀,这周末如果你有时间,咱们一起去吧!”
忽然周围又归于现实,江曰午看她似乎没兴趣吃,煮好后吹凉了再夹到她嘴边,雨笙小声哭着,后来边吃边哭,最后索性不哭了,只是认真的吃着。
夕阳如此冷漠,竟然连那几根稀疏的树枝都透不过,再照到这办公室时,只剩下可怜的微弱光芒,曲皓都忍不住打开了灯。
张怡馨将几包钱摆在桌上,看着八个人说:“最近上面发生些事情,不过很快没事了,只要领导不倒,我们就能每月领到自己的小钱钱!”
她半倾着身子,一包包递过去,等到于孝余时,她宛然一笑道:“孝余在这几次行动中表现得很好,倒是我们不像是前辈了!”
曲皓看不惯他笑,连忙回过一句:“新人就得多练练,不然以后怎么办事啊?”
于孝余心中更乐了,他一想到这曲皓每次把他挡在身后,等到抓人了才让他接过去,就为他标上个好字。
“曲皓!”走出办公室后,于孝余叫住了他,看他转过身后,那长发也跟着打了个回旋,他满脸不屑地说:“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