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手不解:“不治了?为什么?”
镜沉:“你治不了。”
鬼医手:“笑话,我是什么人,我堂堂鬼医手,解个毒而已,你说我治不了?”
镜沉面无表情,眼里的敬仰荡然无存。
面对镜沉的凝视,鬼医手意识到什么,慢慢眯起双眸,眼里身为医者的温和消散无踪。
他脸色冰冷:“你怎么知道我治不了?”
镜沉:“穿帮的地方太多了,你堂堂鬼医手,不该问我治腿还是治什么,咳……哪怕是个合格的西医也该看得出来我身中剧毒,何况咳……中医望闻问切。”
“身为中医,你身上的药味,还没我一个病人身上的药味重。”
“还有,咳……即便要我睡上一觉,配合你治疗,你也应该在我吃药前最起码地替我把把脉,你太心急了。”
“一个人的气息是很难改变的,我这两年,尽和药生堂打交道了,你的眼神和气息,不像一个医者。”
“你的手,不像救人的,更像杀人的,或许鬼医手文武双全,但我可以确定,你不是。”
堂堂鬼医手,却连他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活头都看不出来,他可以理解成这是天才医生问诊的特立独行,就像等在门外偶尔言行举止也会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黎婳一样。
但一旦起了疑心,他自然谨慎。
他故意说自己死不了,除了隐瞒自己的情况,也是借此试探他,他果然没有反驳。
对方笑了:“不愧是镜五爷,看着人都要昏厥了,还保持着这么清醒的头脑。”
镜沉:“这两年来,想杀我的人太多了。”
那人猛地从身上抽出匕首,高举起,从上往下扎向镜沉的脖颈,他快速说道:“放心,我是最后一个!”
在刀子就要扎到脖子时,镜沉迅速出手精准地抓住对方的手腕,将他手扭开,同时将手里的水泼向对方,趁对方视线受阻之际,镜沉将水杯用力砸在房门上。
玻璃杯应声而碎。
门外的几人瞬间围到门前。
竟风不假思索冲酒店的人道:“开门!”
镜子承拍门,担心地喊着:“五叔?”
工作人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却告诉他们:“鬼医手说了,医治过程要是被打扰……”
没有说完,竟雨手里的飞镖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冷道:“开门。”
面对残废身体也到极限的镜沉,那人轻易挣脱了镜沉的钳制,刀子再次朝着镜沉脖子刺去。
镜沉虽然力不足,但手上功夫还在。到底是武道界人人称赞的练武奇才,对方虽然厉害,但想要镜沉的命也不轻松。
对方刺来的匕首被镜沉一一挡下。
那人见三两下制服不了镜沉,缺德地就要踹翻镜沉的轮椅,镜沉在扶手底下摸到一个按钮,轮椅便快速倒退开几米,躲过对方踹出的脚。
黑色金属材质打造的扶手上紧接着出现两个精细的小孔,数枚飞针飞了出来。
那人反应迅速,侧身躲开了飞针。
镜沉忍住咳,快速道:“门外的都是高手,我如果是你,就赶紧逃命,再找机会下手。”
房门被打开,一行人冲了进来。
正好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破窗而出。
眼尖的镜子承认出了那人,是那个在赌城卖给他假牌的家伙。
黎婳第一个追到窗边,果断跳了下去。
“站住!”镜子承紧跟着也跳窗而出。
竟雨没有追,而是留下来保护镜沉。
“咳、咳咳……”
周予衡赶紧来到镜沉身边,替他把脉,查看他的情况。
镜沉咳得停不下来,惨白的脸都咳红了。
周予衡给他喂了药:“调整好呼吸,别乱动气,你一动气或是一用功,毒素就会在血管里乱蹿。”
竟风怒火中烧,一把抓住工作人员的领子:“这就是你们酒店办的事?今天五爷要是有个好歹,你们酒店负得起这个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