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心低头道，话到嘴边，他愣住了。
他实在是不明白，怎么开口，更是不知道说完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
这一刻，他有些怕了，可是一想到那个全身发光的身影，他又鼓起了勇气。
智长也被如心的话勾起了好奇心，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是和尚的，谁还没有一段过去了？
如心自幼便是在须弥山长大，一直接触的，都是清心寡欲的僧人，又怎么会懂感情呢？
在智长看来，这不过是一个正常小孩子到了年纪，心乱了而已。
就像是春天万物复苏，树要发芽，动物要繁衍一样，都是天道。
“说来听听，呵呵，是谁家的姑娘啊？徒儿，你该不会是对那个死缠烂打的张翠莲动情了吧？”
智长打趣道，他也听弟子们说过这个张翠莲，年纪要大如心好几岁，听说为了如心，至今未出嫁。
他喝了口茶等待如心的下文，打算为他解惑。
“不，不是，是，是一个男子”
如心忐忑不安，但是还是如实说道。
“噗——”
“咳咳咳——”
智长喷出刚喝下去的茶水，呛的连连咳嗽。
“男，男的”
智长有些傻眼，这种情况，自己这一辈子都没经历过，都没见过。
只是听说过，还有在史书上看见过，没想到，自己这个徒弟闷声整了个大活!
“是，是的，弟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见他，便觉得心安…………”
如心头更低了，已经和地面完全亲密接触。
这也是因为智长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如同父亲，却又胜似父亲，所以才选择跟他说。
“那你所求之事，应该也是与他有关咯”
智长拍着胸脯休息了，好一会儿菜缓过气来。
没办法，这种事真的是，对他这位七十岁老同志来说，还是有些，，，过于超前。
“是，弟子不敢有所隐瞒，弟子想要还俗，去追随他”
如心咬咬牙一股脑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你，你呀你!”
智长愣了好久，不知道该说什么。
“弟子深深感念师父大恩，将来一定给师父养老送终，此生永不忘”
如心哭出了声来，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唉，罢了罢了，你就按你的想法去吧，我知道，你小子从小就死脑筋，就算我不同意，你还是会去的”
“不过以后，你别说你是我的亲传弟子，就只是说自己是被抱养的，现在还俗了，知道嘛？”
智长郑重交代道，双目闪过一丝失望和悲伤，更有一丝惋惜。
“师父，师父!”
如心哽咽了，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低着头哭。
第二天，他便早早下山。
…………
开风，是坤国的首都，今日是放榜的日子。
许多达官显贵，都带着车队，守候在放榜的各处，这其中甚至还有皇族的仪仗。
很明显，他们是来挑考上的学生的，这也算是一种提前投资。
乌泱泱的人群中，张元牢牢抓住如心的胳膊，担心他走散了。
这个傻和尚，说是和自己有缘，就跟着寻来了，可不能把人弄丢了。
“最后一名，孙山”
“倒数第二，刘甫”
“倒数第三，……”
如心在从后往前数，即使他知道，这次，张元很可能名落孙山，但是还是一个一个名字的寻找。
“喂，小和尚，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啊？过来，咱们去前边从前往后看!”
张元不容如心解释，就拉着后者来到了榜单最前面。
“第一名，状元，赵瑞隆”
“第二名，榜眼，夏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