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昔无疑是聪明的。
她猜到了张天一背后的人,却没猜到,江炽不是惹不起。
而是从云城回来需要时间。
江家。
一大早,程敏慧就觉心慌的厉害。
江成见她坐立不安,关切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心率不太好的样子。”程敏慧说。
江成那敢怠慢,当即放下茶杯,吩咐管家备车。
“我陪你去医院。”
二人刚走到院子里,江炽的车就冲进来,直接停在他们面前。
随后,他们看到了风尘仆仆的自家儿子。
也看到了他那张脸有多阴冷。
程敏慧的心不由颤了颤,紧紧抓住丈夫手臂。
江成皱眉看向江炽:“大清早的,谁又惹你了!也不知道你这臭脾气是跟谁学的。”
看到江炽的瞬间,程敏慧已经知道自己心慌的来由了。
她故作镇定,嗔怪着江成:“还不是怪你,自己没本事撑不起江家,把重担全甩给儿子。每天要解决那么多的问题,他脾气能好吗?”
江成:“……”
好吧,小丑就是他自己。
江炽冷冷看着程敏慧,薄唇轻启:“要不说母子连心,还是妈您最了解我。只是我不明白,您给我出难题的用意又是什么?考验吗?”
江成狐疑地看着妻子,“你又做了什么?”
程慧敏掐着手指瞪他,“你闭嘴!”
转而看向江炽时,带着几分小心:“儿子,妈妈没听懂你在说什么。但我现在心脏特别不舒服,你爸正准备带我去医院,有什么话,我们晚些再谈好吗?”
江炽:“不会耽搁太久,放心,死不了人。”
程敏慧:“……”
江成看看老婆,又看看儿子,理智地闭紧了嘴巴。
在江炽的示意下,司机和保镖从车里带下来一个人。
“张总。”江成看着那人,诧异地喊出声来。
张天一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脸肿的像猪头。
见着江成夫妻,未语泪先流。
程敏慧脸色煞白,对着江炽厉声:“张总是你舅舅最好的朋友,依着辈份,你得叫声叔叔。在他的撮合下,正泰与远扬又合作多年,你怎么能这样对他!还不快把人放了!”
“朋友?”
江炽唇角讥诮地勾起:“朋友能把他拖下水?你也不问问,程东远干的那些事,究竟是跟谁学的。当然,这些都和我无关。”
“但他现在敢明目张胆地抹黑远扬,我总不能视而不管吧?”
程敏慧咬牙:“你!你脑子是不是糊涂了,抹黑远扬的人究竟是谁,你查清楚了没有?”
程东远毕竟是自己亲弟弟。
他做错事,逼得江炽不得不送他进去,她能理解。
可祸因是那个叫冉昔的女人。
要不是她揪住不放,事情不会演变成那种结局。
是她让张天一设局没错。
可那个女人要真一身傲骨,谁又能逼得了她?
说白了,就是既当女表子,又要立牌坊。
什么都贪的嘴脸,不该让大家知道吗?
她自认自己没错。
虽然此举多少会给远扬和江氏抹黑,但只要引导得当,并不会造成什么损失。
还能借此将冉昔开除。
到那时,有的是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江成还是一脸懵,“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江炽将手机递给他,“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