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毓大概没想到她说话这么直接，狠狠地愣了下，脸由黑变红。
血红。
像是气的。
她没再理冉昔，端着碗走出去，一直走到厨房，胸口还剧烈起伏着。
这些年萧惟昇不是没有过女人。
但他从来没有失控过。
她甚至怀疑，他压根儿就没碰过那些女人。
可冉昔不一样。
从在江上明月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女人的第六感就告诉蒋毓，她不一样。
因为冉昔真的太像那个女人了。
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放下。
就那么爱吗？
蒋毓握紧拳头，眼神狠戾似火。
她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萧惟昇重蹈覆辙。
不该活着的人，就该下地狱！
……
冉昔喝了碗粥，不上不下的，更饿。
到处看了看，手机没找见，只好又躺床上去发呆。
看蒋毓的反应，她似乎是个例外。
一个能让萧惟昇频频失控，丧心病狂的例外。
所以，她和萧惟昇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
冉昔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按理说，她的人生轨迹和萧惟昇之间不可能产生交集。
也不知道方媛怎么样了。
联系不上她肯定吓坏了吧。
想的头疼，冉昔倒头又睡。
睡了会儿，饿的更心慌，索性爬起来慢慢移着步子下楼找吃的。
复式的挑空别墅，视野很好。
客厅灯明晃晃的亮着，一个人也没有。
冉昔赤着脚慢慢移动，心头涌上莫名的熟悉感。
这里，她仿佛来过。
尤其是她准确无误地找到厨房时，这种感觉更浓烈。
怎么可能？
什么时候？
当冉昔用力去想时，大脑传来刀尖刺入般的痛感，那些如浮光掠影般的碎片画面，泡沫一般破碎。
这些年，每次她尝试回忆过去时都会这样。
像是种酷刑，提醒着她的过去是多么的不堪。
冉昔抬手揉着太阳穴，迫使自己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