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昔苦笑。
风暴即将来临，她不想将方媛卷进来。
“早点回家吧，别让你家人担心。”
低声安抚方媛几句后，冉昔拉开车门坐到后面。
汽车启动，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方媛急得直跺脚。
“你朋友？”江炽勾唇问。
冉昔说：“只是同事。”
朋友二字太沉重。
她想，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朋友了。
江炽自己开车，右耳耳钉闪着炫目光亮。
冉昔只看了眼，就将目光收回来看向窗外。
这个人棱角太明显，她其实很紧张。
“程东远有没有再为难你？”
红绿灯时，江炽踩着刹车，从后视镜里看她。
冉昔回神，摇头说：“没有。”
“其他人呢？”
“也没有。”
冉昔强挤出一抹笑，“谢谢江少关心。”
江炽一手摩挲着下巴，盯着前方出了会神。
“冉昔。”
他叫着她名字问：“那晚在江上明月，你有没有想过向别人求救，比如我？”
这个问题太突然，也太离奇。
冉昔愣住，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江炽似乎也不是真的想听一个答案。
他说：“以后遇到事，也许可以试着找我。”
冉昔想问为什么，又觉得没意思，只道声谢。
绿灯亮起，江炽眼底厉色一闪而过。
“还有，萧惟昇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别拿他当救世主。”
对话戛然而止。
江炽再没多说一个字。
冉昔心里并没多少波澜。
她也知道萧惟昇危险。
但有的事，有些人，该遇到的还是会遇到。
躲是躲不过的。
自从三年前死里逃生后，她对宿命二字便深信不疑。
……
目的地是保龄球馆。
冉昔和江炽到时，萧惟昇和陆屿安刚换好衣服出来。
第一次看萧惟昇穿运动装，头发也没有一丝不苟，蓬松随意。
看着很朝气，像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