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把倒好的菊花茶递到顾严面前，脸上带着招牌似的微笑，明艳又动人。
“能让顾博士请我到这么好的餐厅吃饭，看来是有事相求了。”
顾严连束花都没有准备，怎么看也不像是要求复和的，所以只能是有事求她。
顾严也不意外自己被看穿，大方承认道：“是有点事想问你。”
“问不问在你，但答不答归我。”
两人正说着，服务员便过来点餐。
这家餐厅楚瑜来过几回，顾严是第一次，点菜什么的，自然也是楚瑜主导。
她跟顾严吃过几回饭，大概也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所以便看着点了几道店里的特色菜。
之前，都是楚瑜上赶着找他，所以不管是聊天还是干嘛，都是楚瑜来主导。
现在楚瑜不开口，一副等着他表演的模样，顾严反倒不太习惯。
“常回京城吗？”
楚瑜微微挑眉，顾严的开场白是这般。
“不常。跟你堂哥那事之后，和家里不是太愉快。再加上，跟你那事，也传到我们家老人耳朵里了，更不敢回。”
“自作孽！”
“顾严，你这天就没法聊了。”
“你一个女人，何必那样抹黑自己，总不能，你每回追男人都这么舍得下血本吧？”
顾严也不知道怎么就问了这话。
话出口了，看了楚瑜嘴角玩味的笑意，他微微有点囧，于是拿起茶喝了一口，一掩饰自己的那点尴尬。
“论追男人嘛，其实也就只追过封准一个人。论下血本，那也只在封准身上下过血本。毕竟，那是初恋嘛，不一样的。”
楚瑜有点故意。
“就我这长相，我这学历，我这家世，真不缺男人追。所以，你跟封准都是瞎了眼的男人。”
“我眼睛很好。你也没下过血本。”
楚瑜笑了起来，她一手托起下巴，眼里带着几分挑逗的意思，看着顾严，“顾博士，以我的语言理解能力，你刚才那话的意思是，埋怨我没有下过血本追你？”
顾严轻咳了一声，“你误会了。我是说，你从头到尾就只是闹着玩。所以，不要把我跟封准归到一类去。”
居然不承认？
楚瑜笑了起来。
“也对，你顾博士多傲气，怎么会埋怨我没下血本追你呢。不过，你要真埋怨的话，反倒让我有点为难了。你看看，我都放弃你了，你要再这样勾我，那多不合适。所以，只能是我误会了。”
聊天聊成这样，真的很难往下聊。
但是顾严是谁，顾严才不管难不难聊，“袁成杰被打断了手，你知道吧？”
他就这么硬生生地转移了话题。
楚瑜的身子微微往后靠，有些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你是因为担心小墨？”
“我想知道，是不是封准做的？”
“那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去问封准。再说了，这事不管是不是封准做的，袁成杰八成都会算在封准头上。”
顾严也是那样认为的。
“你知道他跟袁成杰除了那次合作不成之外，到底还有什么过节吗？”顾严又问。
“不知道。他不是会跟我聊这些的人。他那个人，有什么事会自己处理，不动声色。一年多年，在京城把袁成杰打了，这么冲动的事，大概他这辈子也只会做一次。不管他们有什么过节，但肯定不是小过节，不然，封准不会那么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