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不坏。我只是，别人打我一巴掌，我还一巴掌而已。”
盘子里的剩菜不剩多少了，周子墨也吃得差不多，拿了纸巾擦嘴时，封准问了一句：“你准备怎么还我一巴掌？”
周子墨笑了起来。
“你嘛我下不去手。”
初听这话，封准心里是高兴的。
但周子墨随后又补了一句，“爷爷和妈还有老二，对我都很好。特别是妈。
其实，你最初提离婚的时候，我有想过，离婚可以，但能不能把妈给我。
当然，这个想法很荒谬。所以啊，封准，你得感谢你是妈的儿子。”
她拍了拍封准的脸，然后起身收拾碗筷。
怎么就跟封准说起以前的事了呢？
她从未向人提及过从前。
从前的日子太苦，她都不愿意回想，回想起来觉得吃太多的糖都不甜。
她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知道是封准走了。
走了也好。
手里拿着正洗的盘子，突然就滑落了，然后在水槽里摔成了两半。
小小年纪就这么坏，看封准还敢不敢说喜欢她。
封准出了院门，迅速拨通了刑深的电话。
“帮我查一下，你嫂子上初中时同宿舍的都有哪些人，这些人里谁欺负过她，不管是后来转学的，还是干什么的，都给我查清楚。不，不只同宿舍，只要上学时欺负过她的，都给我揪出来。”
刑深正在外面应酬，接到封准的电话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一听这个，也纳了闷了，“我说封准，你这是唱哪一出啊。就算嫂子以前上学被人欺负过，这都多少年了。要是孩子间的不懂事，就算了，没必要这样兴师动众。”
“让你查就查，不然封疆国际的业务你也别想沾手了。”
刑深立马就摆正了位置和态度，“爸爸说得是，我查，立马查得清清楚楚的，爸爸放心。”
挂了电话，封准总觉得心里不得劲，又憋屈又难受，好像从来就没有吃过那么大亏一样。
他回头看了一眼小院，转身往巷子外面走去。
出了院子，刚走到停车的地方，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孩便朝他走了过来。
“封总！”
“好好跟着她，别让她有什么危险，也要注意隐藏自己，别让她发现。”
“知道了，封总。”
“她今天都去哪里了？”封准点了支烟，抽了一口。
“上午骑车在附近转了一圈，然后在街边跟环卫阿姨聊了一阵闲篇，环卫阿姨捡了两盆快死的花给她。
后来，林小姐就来了，她们就一起去了菜市场，回了院子。
下午，林小姐走了之后，她去了附近一个本地人家里，挖了人家院子里的三角梅，还剪了不少枝条回来。
那人应该是她的粉丝，我隔得远，没听到她们说什么，但看表情应该比较熟。”
封准点点头。
“没有发现有谁盯着她吧？”封准最担心的还是这个。
之前给周子墨弄两个女保镖，周子墨不要，虽然他是把人给撤走了，只是不让周子墨看到，让人暗中跟着保护。
“暂时没有发现。”
“行，你们盯着吧。她如果晚一点回去，进了小区，你们就撤吧。如果她住这边，晚上必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