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也同意。”他说。
“为了封疆国际？”
“为了老二。秦家那丫头喜欢老二，秦家跟爷爷提过很多回了。爷爷之前没有松口，大概也是想让老二找个自己喜欢的。
不过，前段时间绯闻的事弄得很大，爷爷觉得，老二还是应该定下来。
那个圈子太复杂，太乱，而秦家祖上是扛过枪，老二要是做了秦家的女婿，在那个圈子里，没人敢动他。
商人再有钱，始终有些是够不着的。这一点，一年前你在京城的时候，就明白。”
“他要是不愿意呢？”
周子墨问这话的时候，其实也想到了他们。
当年，封准也不想跟她结婚的。
她是不能拒绝，因为欠着老爷子的天大人情，她得还。
封准后来怎么同意的？
老爷子怎么劝的？
“老二精明着呢，知道好歹。他怎么跟你说的？”
封准侧头看她。
“他也没说什么，但我看得出来，他不愿意。”
周子墨知道，自己虽然人微言轻，但到底还是想替封淮说两句话。
她自然不敢去跟老爷子说，你别逼着老二娶谁。
她没那样的资格。
“都是为他好。要是真为公司，还真不用他去卖身。他喜欢听你的话，有空就劝劝他。行了，去休息吧。”
周子墨站起身来，往楼梯上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回头问了一句：“爷爷当年是怎么劝动你娶我的？”
封准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刚关了电视，也准备回房去休息。
他抬头看着周子墨，婚姻三年，他们从未谈过这件事。
“想知道？”
周子墨问了之后就有点后悔。
婚都离了，现在问这个，不是很奇怪吗？
而且
现在也没法撤回这个问题。
“没有。只是刚才听你说老二，就突然想到这个。你当我没问，不重要。”
她想要走，封准却说：“ 你想听真话，还是想听我狡辩的话。”
狡辩？
现在是一本正经不要脸了吗？
“那你狡辩看看。”
封准笑了一下。
她居然想听狡辩的话，怎么这么可爱。
“我都差不多让你看光了，不结婚，那我不是亏了。”
封准看着他，但周子墨却觉得，这话不像是封准能说的。
“所以，你得看回来？”周子墨微微蹙眉。
“对，这才公平。”
公平个屁呀。
这是什么哄鬼的话。
其实，真话是什么，也不重要了。
当初结了，后来又离了。
现在一别两宽，追问原由已经没有意义。
就算那些真话再有说服力，也改变不了后来离了的现实。
伤了的心，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