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玧淡道：“胡说八道什么。”
她反驳道：“我没有胡说，说的是真心的。”
尤其是这次在梨花镜中，若非替她治好了蛇毒，此刻在这里说话的，就是她的魂魄了。
他沉默。
“肖玧，你没有牵挂的人吗？”
其实在很久之前，崔瑶瑶就想问一问他，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涉险。明明颜虚派中那么多的历练弟子，找人同行并不是一件难事。可后来，他又说，人多嘴杂，大概是不喜欢太多人的场面。
“没有。”他道。
“一个都没有？”
“没有。”
“为什么？”
肖玧侧过去盯着她，忍了忍：“你很啰嗦。”
青年的侧脸近在咫尺，玉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瑕疵，更显俊俏。他微微蹙眉，隐隐有些不耐烦。
“还睡不睡觉？”
“……睡、当然睡。”崔瑶瑶抓紧身上的被褥，自觉的噤声。
夜幕下，屋子越来越静，没有一丝声音。
过了许久，肖玧侧目去看身旁的少女。
崔瑶瑶不知何时已经闭眼，莹白的肌肤在月光下照得更柔和。往日跳脱的性子，也被此刻安静的氛围削弱，只剩乖觉。
“傻子。”
肖玧神色如常，半晌，却露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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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崔瑶瑶醒来的时候，她看着搭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身旁的肖玧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屋外鸟声轻啼，空气清新，日光升起照在院子外，惬意悠然。
她伸了个懒腰，慢慢走出去，肖玧正在院外练剑。崔瑶瑶四处张望了一眼，却不见小阿琉的身影。
“他人呢？”
肖玧停下来，收剑，瞥了她一眼。
“不知道。”
不在屋里，想来是已经出去了。不过一大早上的，出去又是做什么，难不成又去神女庙。
还真是一会儿都闲不住。
她心里想着，一边走到石凳上坐下：“待会等他回来，我还想再问一问关于神女的事，看他肯不肯告诉我们。”
说到此处，这一路跟着阿琉过来，一是因为暂时没有地方可去，另一个原因，也就是想从他这里知道一些关于出去梨花镜的消息。
肖玧淡道：“你当初在神女庙的时候就已经问过他一次，还不死心。”
少女微微蹙眉，那也没有办法了，除了他，更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不是不愿意相信，是觉得，没有确定的事情，万一还有一线生机呢。
“我觉得他没有那么简单。”
院门外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两人正在说话，忽然被那声音惊到，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她道：“外面是什么声音？”
可崔瑶瑶看向外面，却是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倒在地上。
二人走过去看，忽然怔住。
“阿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