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这些，我听过很多人说，一听就都是假的。”
崔瑶瑶：“……”
她一动不动，认真道：“……可以前真的从这里有人出去过。”
不然他们也不会过来白跑一趟。
“你们见过吗？”
“……”
一句话反驳了两个人，崔瑶瑶摇头，这件事过去了多久，他们自然没有见过。
阿琉嘲笑道：“我在这里那么长的时间，从来没有见人从梨花镜离开过，那些人说的空口无凭，居然还真的相信，两个傻子。”
好好的一个小孩，脾气怎么这么凶，像是莫名其妙把她骂了一通。
肖玧盯着他：“你天天在这里？”
“每日的神女像都是我擦的。”
他道：“那为什么不擦其他地方？”
崔瑶瑶看一眼桌子上的灰尘，小少年看起来八、九岁的模样。他长的不高又很瘦，没有力气爬上女神像上，所以只能擦一擦底座的边缘。但他擦的也不认真，随便敷衍的过一遍后，就不管了。
除了这座石像，其他地方，好像都被他自动忽略。
“反正也没有人来，那些地方不重要，要不是我要在这里守着，我连这个女神像都不擦。”
“……”
崔瑶瑶无言片刻。他虽年纪尚小，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觉得又直接又讽刺，还有些道理。
肖玧问他：“是谁让你来的？”
四年都在擦这个地方，他还是个孩子，若是没有人他来，他绝不可能待在这里。
“当然是梨花镜的人，虽然没人来这里，但是怎么样也不能一个人都不管……”阿琉抬头，“我说你们烦不烦，问那么多东西，我什么也不知道，别来这里胡搅蛮缠，还不快走。”
说着说着怎么还急眼了。
崔瑶瑶记得，阿婆说过，神女救了这里的百姓，他们应该很爱戴尊敬才是，如今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平常连个人影都没有。
一番下来没什么结果，那么多人来这都徒劳无功，他们二人就算待在这里一晚上，也看不出来什么。
阿琉收拾好手中的东西，准备离开。
崔瑶瑶想到他说过自己没有父母，也没有人替他取名字，想来是身旁连一个亲人都没有。
“小阿琉，你住哪呢？”
他狐疑道：“干什么？”
“问一问，”少女抿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道，“我们能不能跟你一起走？”
……
肖玧跟在崔瑶瑶与小阿琉身后。
崔瑶瑶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一日，也能使出浑身解数，来哄骗哄骗小孩子。
不过看他的模样，好像是真的信了。
进了前面一片林子，有一间渺小而又隐蔽的木屋。
一看外面便是没有什么东西，顶多算一个遮挡风雨的地方，简陋的很。
“到了。”
三人停下来。
门一打开，里面有一个主厅和一间房。挤得连站着都觉得难受，没有茶水，烧火做饭的地方也都没有。
“你家中就你一个人吗？”
阿琉搬了两张凳子给他们：“这不是我家，是以前王叔的。”
崔瑶瑶看一眼附近：“那他呢？”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