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客官请慢用。”
火红的辣椒油浇在新鲜嫩白的鱼肉上，菜泽鲜美，初来乍到，李施然便点了几个招牌菜。
鱼肉鲜而不老，嫩滑爽口，辣味恰好将鱼腥味掩盖住，是以往在天青门都吃不到的味道。可着味道实在太浓，让梁云卿忍不住呛了一口。
“小心。”
李施然眼里的关切呼之欲出，给她倒了一杯桃花酿。清甜的酒香传进鼻中，甘甜香冽，入喉能感受到一片淡淡而又持久清香的温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引得崔瑶瑶的目光驻足。
“诶，这酒看起来挺不错，大家一起尝一尝！”楼云生给他们倒酒。
崔瑶瑶眉眼一弯，饮尽杯中的桃花酿。
几人吃饭时不怎么说话，除了楼云生与苏苓羽偶尔会拌一下嘴之外，大部分时间还是安静的。
桃花酿酒味纯正，好在却并不醉人。只是过了不久，大家的脸上都带着一层薄薄的红色。
尤其是崔瑶瑶。
天色逐渐变黑，已经不复来时那般亮眼，灯光下的人与他们隔的有些遥远，看不见几人的目光。肖玧离她最近，此时此刻，反而最能看清楚她红的犹如滴血的耳梢。
也不知道方才喝了多少酒，坐的歪歪倒倒，但是看着她镇定的模样，不像是醉了。
他漠然道：“坐好。”
察觉到险些要靠到肖玧身上，少女正了正身子。
“瑶瑶姐不会是醉了吧……”
楼云生看着她，一时间，大家都转过头来。
以前在天青门，他们也曾偷偷的喝过不少酒，所以这里的桃花酿根本对他们没有什么影响，大多只是喝个痛快。
崔瑶瑶被他们一群人看的，猝不及防的否认道：“没醉没醉。”
她就近倒了杯茶，茶水已经凉透，少女抿了一口，苦味随之蔓延而来，但却让人清醒了不少，驱散了醉意。
几人看着崔瑶瑶的动作，李施然笑着没有说话。
楼云生抱着肚子轻笑：“想不到往日看起来很厉害的瑶瑶姐，今天也会差点喝醉了，这酒量可是比我的还要差些，要是放在天青门，你可就是被人欺负的小师妹了。”
肖玧看了她一眼：“你没喝过酒？”
崔瑶瑶一怔。
往常她一个人的时候，在府中从未碰过酒。来到这里，就算以前喝过，但那她也并未记得是什么感觉。
崔瑶瑶道：“以前好像喝过一点。”
他嗤笑道：“那就是没有喝过。”
“……”
好吧，确实没喝过。
“我以后又不是不会，这种不是可以学的吗，多喝几口就不会醉了。”少女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服，她默了一会儿，继续道，“……不过我怎么听说，修仙门派不能乱喝酒，你以前在颜虚派，跟云生他们一样，也经常偷喝吗？”
“酒而已，又不是违禁之物，况且我想喝就喝，倒是你……”
肖玧目光淡淡。
崔瑶瑶愣了一下，见他没好气的嫌弃道：“竟然连酒都没怎么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