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长宁,你刚才去找朕事有什么事吗?”
这句话很快转移了女人的注意力。
只见她从他身上站起来,欢快地走到柜子旁,拿出一堆襁褓内孩子的衣物。
“萧翊衍,快看,这是娘亲和祖母亲手为咱们的皇儿缝制的衣物,你快看看,这布料多柔软,针脚多密实啊,不像我,女工那么差,想必缝了孩子也看不上,哈哈哈。”
她将一件件小小的衣物贴在自己的肚子上比对着,仿佛给孩子试穿一样。
“皇儿,你可真幸福,还没出生,就有这么多人惦念着你。你穿上这衣服定然很好看。”
她的脸上一直洋溢着慈爱的笑容,这是当了母亲的人便懂得的技能。
萧翊衍见状,更是心痛万分。
“萧翊衍,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是嫌这衣服不好看?”
她双手叉腰,一脸生气的模样。
但凡这男人敢说一个难看,她便决定一个月不理这个臭男人了。
萧翊衍哪敢说不好看,一个是丈母娘,一个是奶奶,哪怕他是帝王,却一个都不敢得罪。
“朕可不敢,呵呵。”
他将女人重新禁锢在自己腿上,在她侧脸上落下一吻。
“哼,谅你也不敢,嘻嘻。”
长宁又开始摆弄那些小衣服,萧翊衍的心随着她的每一次抚摸,被狠狠拽紧,感觉到深深的窒息感。
“长宁,这些衣服是不是准备的有点早?你这才刚怀上没多久,临盆临盆也要等到来年正月了。”
白长宁继续摩挲着手中的小衣服,嗔怪道:“你一个大男人,懂什么啊?阿娘和祖母绣来的只是几件贴身的小衣服。
听祖母说,还要准备百福被、虎头帽、虎头鞋、百衲衣、坎肩、围帕、上衣下裳也要多备一些,方便换洗。
这些都是一针一线缝起来的,可花时间了,当然得从现在就开始准备,要是等到临盆的时候才想起,怕是晚了。”
萧翊衍心中更不是滋味了,心中的话不知如何说出口。
“长宁,若是朕是说假如,这孩子他没留住,你\\\"
他话没说完,白长宁猛地转身,与他四目相对。
“萧翊衍,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着她隐隐要沁出泪的双眸,他心疼极了。
“我我就是假设一下。毕竟有很多难以预料的意外”
没想到这一句却惹恼了怀中的女人,白长宁站起身,大声反驳。
“不,不可能会有意外,除非我死。”
她绝不允许这种意外发生,而后她便狐疑地看向他。
“萧翊衍,你今日有些反常,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萧翊衍心中咯噔了一下,但他是帝王,早已在朝堂之上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本领。
他笑着回应:“朕冤枉得紧,就是觉着太幸福了,有些不真实,生怕会突然失去一切。有些患得患失罢了。”
他环住她的腰肢,将脑袋轻轻贴近她的小腹,感受着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白长宁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男人一路走来,又多不容易,幼时受过的伤害更像是一道无法抹去的疤痕,患得患失,也很正常。
伸手轻轻顺了顺他柔顺的发顶,柔声道:“萧翊衍,别怕,无论何时,我和孩子都会站在你身后,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萧翊衍感觉眼角湿润了,他真的希望一家人永远别分开,但是
他闭了闭眼,心中哀戚:长宁,别恨朕!
南陵皇宫,坤玉宫,苏皇后的宫殿。
皇后苏玉雪一脸很铁不成钢地看着下首斜躺在软榻上吃葡萄的上官冥。
“冥儿,今日这太子妃,你挑也得挑,不挑便本宫帮你挑。”
试问皇族哪位二十多岁的男儿没有娶妻?就她家一个这么难管教的,真叫人头疼。
原想着娶个太子妃,能够让他收一收贪玩的性子,省得一天到晚天南地北地跑。
辛辛苦苦挑选了几十幅家世与长相皆上乘的美人画卷给他挑选,他却只瞟一眼,到处挑刺。
说什么工部侍郎的孙女指甲太长,能当暗器,李阁老的嫡女鼻孔大,能插大葱,吏部尚书的嫡女毛发太旺盛,像个原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