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宁儿,你们可有受伤?”
镇北侯的老眼中满是担忧。
自打看见信号弹,他便心神不宁,便带着禁卫军前来援助,没想到被困的竟真是女儿、女婿。
想来这便是父女之间的心灵感应吧!
白长宁都激动惨了,当即朝他们招手:“爹爹,我无事,翊王受伤了。”
有了禁卫军与爹爹和大哥的援手,战场便成一面倒的趋势。
最后,狼王带着仅存的几只残兵逃进了密林中。
“萧翊衍,咱们不用死了。唉?萧翊衍?你醒醒啊!”
正在欢呼的白长宁突然感觉头顶上一大片阴影砸下来,而后便被萧翊衍压倒在地。
此刻的男人,双目紧闭,任凭她如何呼唤,都无济于事。
疾奔过来的白震天父子,看着他背上的伤口,心猛地沉了沉。
“快,快将翊王带出去。”
他伤得太重,若是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怕是会性命不保。
真的难以想象,他受了如此重的伤,竟还能与他们共战这么久,到结束,才撑不住倒下了。
这个男人,够坚毅。
常年在战场上呆着的镇北侯,最佩服性子坚韧不拔,即使流血也不吭一声的男人,在他眼里,真正的西玄热血男儿,理当如此。
心底对于萧翊衍的认可又增加了几分。
在出密林的路上,却碰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身铠甲,左手手掌断裂,赫然是两人之前救助的薛小将。
白长宁皱着眉,他怎么会独自躺在这儿?那个背他的少年呢?
“一并带上吧!”
镇北侯令人将其一起带回营帐,只不过他伤势较重,又失血过多,此刻已是呼吸微弱,到底能不能救回来,就难说了。
回到扎营地点后,翊王便被送往了两人共同居住的营帐。
同一时间,随行的太医也被白瑾拽了过来。
太医撕开他的衣袍,饶是见过大风大浪,却也被翊王的伤口吓了一大跳。
“这是被野兽伤的,伤口要先消毒,再上药包扎。只是不知道翊王殿下受不受得住?”
他口中所谓的消毒,便是用烈酒浇筑在伤口上,那疼痛感简直令人生不如死。
萧翊衍此刻正趴在榻上,微乱的发丝散落在他的绝美侧脸上,平添了几分平时没有的柔弱感。
“你动手便是。”
萧翊衍是要干大事的人,她相信他能挺过去。
烈酒浇在背上,萧翊衍整个后背的肌肉不可抑制地颤抖,剧烈的痛感将他从昏迷中生生疼醒。
饶是如此,他却仍未痛呼出声,只是闷哼了一句,而后便死死咬着下嘴唇,哪怕沁出血来,也不松口。
白长宁见他此番痛苦的模样,心头一痛,泪水早已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今日若不是他不顾性命地一挡,她怕是早就死在狼王的利爪之下了。
上了药,包扎好伤口后,萧翊衍又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其他人都离开了,整个帐篷内仅剩白长宁和萧翊衍。
她坐在床边,伸手替他将贴在脸上的发丝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