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淮一出厕所，就被现任白夫人王小莹堵了。
还好周洪把整层都包下来了，不然人来人往的，被别人看到这么丢人的事，让白家的脸往哪搁？在旁边女厕所里的白泽兰心想。
王小莹说：“张律师，这边聊。”
他们在离厕所不远处停下，白泽兰勉强能听到二人对话。
张清淮问：“不知白夫人找我有什么吩咐？”
张清淮语气还算客气，王小莹却不太客气地说：“你知不知道，刚刚因为你，我的两个女儿丢了大脸……”
“抱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希望白夫人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张清淮的声音依然温雅谦逊，明明是王小莹找茬，他却能如此淡定从容。
“好了，我不怪你，”王小莹的声音听起来粗痞，还硬是要端着白夫人的架子，“不过呢，你让我的女儿在子安和周总心目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是不是该补偿一下？”
这是什么鬼逻辑？连张清淮也有一阵说不出话来，他问：“白夫人想要什么补偿？”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只是多了分揶揄，白泽兰已经可以想象到他如何轻笑着说这话的表情。
“这样吧，你在他们面前多给我嘉欣嘉慧美言几句，帮我们促成和子安的婚事，到时候少不得你的好处。”
张清淮似乎没想到有人会这么直接，愣了半晌，才说：“抱歉，恕我不能答应，这件事我帮不了夫人您。”
王小莹大怒，骂道：“不知好歹！你做律师的，难道不是最会左右逢源、逢迎讨好吗？一件小事还办不成？”
“白夫人，抱歉，我只是周氏的一名员工，不能左右和干涉老板的决定。”
王小莹根本不理，依然蛮横地说：“哼！你可得考虑清楚了，泽兰好歹也算我名义上的女儿，她嫁给子安后，我说句话，要她把你赶出周氏、让你混不下去也不是难事！”
王小莹的话一出口，一个极其嚣张的声音就传来：“谁要把我的律师赶出周氏、还要他混不下去？问过我了吗？”
周子安来了，他急急走来，没有理会王小莹，很不耐烦地对张清淮说：“你上个厕所怎么这么久？你和她说！我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张清淮好像接过了什么，说了几句，对周子安说：“文总监说，让您再调整下个季度的横幅，现在的不太符合理念。”
“她是这样说的？”
“意思是这样。”
“……”
事情一结束，周子安想起旁边还有个人，一挑眉，问：“她是谁？”
不知道周子安是不是故意的，张清淮也是没想到他会这般，好一阵后才说：“她是白夫人，刚刚有事找我。”
周子安立马反驳：“怎么可能？你见过哪家贵妇在男厕门口找人的？”
白泽兰怀疑周子安其实一直躲在一边观察，等到一个适时的机会再出现，还正好说出她不好宣之于口的话。
周子安十分土豪地说：“这里今晚周氏包了，别随便混水摸鱼地走上来，再不走，小心我叫人把你抬下去。”
也许白施琅白泽兰不常在白家，王小莹太不了解他们的情况，连周子安和白施琅交好都不知道，还出口为难他的律师，这次王小莹真是撞枪口上了。
豪门之间，其实没有什么秘密，她是个三的事几乎无人不知，小一点的家族不敢当面说，大一点的像顾、周、林等的家族根本不用顾虑，当不当面都可以肆意嘲笑，加上她的家世太差，人又势利，这么多年来，也没几个朋友，不知为何，竟无人告知她周子安和白施琅的关系有多好。
张清淮适时解围：“她真的是白夫人，刚刚还一起吃过饭。”
“哦……”周子安发出怀疑的声音。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隐约还能听到周子安质疑的话，王小莹估计愣在当场，许久没出声，除了顾家的人，周子安这么直接讽刺她的，算是第一个了。
那天回去以后，王小莹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定下由白泽兰联姻后更是大大的不满，可是无力回天，只能偶尔闹闹情绪、发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