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夫说道:“他吃的药是好药,只是他吃急了、也吃的多了。俗话说虚不受补,就是这种情况。
“阳气既虚,大火猛攻,使阴阳分离,五脏乱起……”
秦淮茹看着胡大夫在那里摇头晃脑的,赶忙对他说:
“谁同你背医书呢,您就说能不能治?”
胡大夫没好气地瞪了秦淮茹一眼,对她打断自己十分不满,才说道:“不是什么大病,我给他扎两针,他就能说话了。再抓两副,不出三天,跟好人一样。”
说完,就让秦淮茹把傻柱扒光了,方便下针。
果然,不一会儿,傻柱就能说话了。
傻柱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都给爷滚!”
秦淮茹赶忙对大夫说:“大夫,他这是急火攻心,可不是冲您!”
又对傻柱骂道:“傻柱,你发什么疯,于海棠扔下你跑了,有火你找她去啊!我是以前对不起你,可我现在可没对不起你,凭什么你想骂就骂,不高兴了就呲嗒我几句,凭什么啊?”
傻柱看着流泪的秦淮茹,变得默然,不再骂人。
一会儿,胡大夫收了针,对秦淮茹说道:“你跟我回去拿药,回来就给他煎上,早喝早好。”
又看了眼傻柱,叹气道:“这位师傅,别那么冲,脾气不改,这病还得再犯!”
说着,背起药箱就走了。
秦淮茹拿回药来煎好,便端着去给傻柱喂药。
傻柱看见秦淮茹进来,扭头不看她。
秦淮茹对傻柱说道:“柱子,你就是跟我置气,也不能那身子开玩笑啊。你就是再恨我,也得吃药!哪怕要揍我,也得吃完了才有力气啊!”
说着,放下药碗,把他掰正了,就给他喂药。
傻柱这才顺坡下驴地张嘴吃药。
秦淮茹一遍喂药,一遍跟傻柱说心里话:
“柱子,我知道你恨姐,觉得姐不是好女人,觉得姐骗了你。
“可是姐也有苦衷啊。我跟一大爷的事儿,是他逼我的啊。你也知道那年月,管事大爷在咱们院儿的威权有多大!
“那时候东旭刚死,二大爷在工厂一天到晚地缠着我,就是三大爷,看着老实,但也经常守在大门口,见我来了,非要摸摸手才肯放我过去。
“这时候是一大爷给我解了围,训了二大爷、三大爷,还时不时接济我。
“我以为他是个好人,谁知道,有次他骗我去了菜窖,说要给我棒子面,结果就……
“他还说我要敢喊,就对大家说是我勾引他,还要把我赶回农村去。
“要是那样,孩子们不得饿死吗?我一个寡妇,我能怎么办啊?我不是被逼得吗?”
傻柱无动于衷,冷冷吐出四个字:“何大清呢?”
“柱子,这个你别问了,我不想说!”秦淮茹冷着脸回道。
傻柱又闭嘴不吃药了。
秦淮茹装着不得已说道:“何大清是特务,我早知道,他说我要不陪他,他就弄死你。”
何雨柱睁大眼睛,表示想不通。
秦淮茹也说道:“是啊,我也想不通,我说柱子是您亲儿子,您不能干这事儿。结果他说,你和你妈都是他捡回来的,就是作挡箭牌当掩护用的。
“我没办法,我看见他拿出手枪来就吓傻了,我是为了你,才……你还……呜呜呜。”
傻柱愣住了,他呆了半晌,才艰难地抬起右手,想替秦淮茹擦泪。
秦淮茹看着傻柱这样,也笑了,说道:“快歇着吧,我可不敢劳烦爷您的大驾,只要不恨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时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窗打在秦淮茹脸上,
傻柱看着笑中含泪、风情无限的秦淮茹,
心中默默地喊道:
“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