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起来,李俊就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的白衬衣,李母看他臭美,知道他是准备去相亲,也懒得说他。
李俊打扮好,便哼着歌去中院洗漱去了,恰好棒梗也在,看着李俊这般得意的模样,忍不住嘴贱道:“打扮的人模狗样,驴叫春啊?”
李俊回嘴道:“爷今天相亲,你啊,就跟你傻爸一样,做好打光棍到四十岁的准备吧。不过也说不准,万一有那个寡妇看上你呢?你们何家的传统还是很强大的,是吧,何梗!”
李俊还故意在“何梗”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气得棒梗脸红脖子粗,青筋都凸起来了。但棒梗知道自己打架不是李俊的对手,哼了一声,转头走了。
棒梗回到家就开始跟秦淮茹抱怨,说小姨向着外人不向着自己,介绍对象的事,李俊都相亲去了,自己这儿还没信儿呢。秦淮茹一听也不高兴了,就去后院找秦京茹兴师问罪。
秦京茹从骨子里有些怕她这位姐姐,更何况还有把柄(假怀孕)在她手里,禁不住秦淮茹软磨硬泡,便把李俊要去北海公园和周艳红相亲的事,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秦淮茹当即决定前去破坏,却被棒梗拦住了,说道:“妈,不如你去工厂给我请个假,我自己去北海公园,如果这个周艳红长得漂亮,我就给他截胡了;如果长得一般,我就给他破坏了。”秦淮茹一听,也同意了。
话说李俊陪着秦京茹进了北海公园,秦京茹就指着一个姑娘说:“那就是周艳红。”李俊远远一看,这个女孩穿着的白底粉花布拉吉、脚踩一双白色皮凉鞋,短玻璃丝袜与裙摆间是白皙的小腿,再往上苗条细长的身材却有着该有的凹凸有致,容貌也算俏丽。
秦京茹见李俊不住地点头,便跟李俊一起过去,介绍两人互相认识。
等离近了,李俊暗呼不妙,虽然这姑娘麻花辫、空气刘海是一副大姑娘打扮,但眼角含着春色、眉毛散乱,眼看是破了身子的面相,再一看胸前规模,若非有人勤加劳作,怎能收获如此硕果。
李俊装出一副初哥相,主动打招呼道:“周艳红同志,你好,我叫李俊,今年22岁,是一名医生,现在在红星轧钢厂工作,我妈也是工人,我们家俩职工,在南锣鼓巷有三间房。”
周艳红心底鄙夷,还是微笑道:“李俊同志,你好,你别叫我同志了,怪正式的,你就叫我艳红吧。我叫你小李哥哥吗?”
李俊一看,嚯,含茶量很高啊!但还是把脸色憋得一红,木讷地说道:“艳……艳红,你叫我李哥就好了。”
秦京茹看两人已经说上话了,就说到:“你们年轻人去逛逛,说说话,我就不跟着掺和了”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凉亭,“我就在这儿等你们。”
周艳红羞涩地点点头,李俊陪她走出没几步,又像想起什么来似的,跑到冷饮摊买了两瓶北冰洋,给秦京茹留了一瓶,然后把另一瓶给了周艳红。
周艳红看了问道:“小李哥哥,你不喝吗?”
李俊憨厚地回道:“我不渴,再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周艳后心里更是瞧不起他,但嘴上依旧甜甜地夸道:“小李哥哥,你可真节俭,一看就会过日子!”
李俊摸摸后脑勺,嘿嘿一笑,不再说话。
两人边走边聊,周艳红是嗲嗲的不断问东问西,想把李俊的家底摸个清楚;李俊则是虚与委蛇,不断装憨,还留心周围环境。
这时,周艳红似乎有些不舒服,李俊便把她扶到湖边的一个石凳上,问她:“艳红,怎么了,没事吧?”
周艳红娇滴滴地说道:“没事的,小李哥哥,人家可能是有些中暑……”
李俊道:“我是大夫,我给你把把脉吧?”
周艳红当时就变了脸色,急忙拒绝:“小李哥哥,不用了。”
李俊却表现的憨劲儿上涌,一把把她的右手拿过来,诊了起来。
等周艳红吓得都快面无人色了,李俊才把手拿开,脉象是圆滑如珠,其搏动极其流利,往来之间有一种由尺部向寸部回旋滚动的感觉。李俊立刻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就是中暑了,没啥大事,你在这儿歇一歇,我去给你找点儿藿香正气水,喝了就好。”
周艳红暗自长舒一口气,心道原来是个棒槌,但嘴上还是感谢道:“小李哥哥,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李俊心道:什么不用了,我不走开,那个卷毛男不是白跟了一上午了?
于是,佯作生气道:“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听我的!”说完,便雄赳赳地走了。
李俊走出没多远,就找了个草丛隐匿身形,观察起来。
棒梗看着李俊离开了,稍微呆了片刻,便跑到周艳后身边,直接说道:“这位同志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