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沉默了许久,方才继续开口:“好,我知道了。”
言罢,电话挂断,冯嘉平深吸一口气。
发现了冯嘉平的不正常,妹妹开口询问:“哥哥,怎么了?”
“大伯来电,说母亲去世了,我们两个需要回去一下”
“母亲和我们有关系吗?”
“是啊,和我们有关系吗可毕竟是亲生母亲,回去守灵吧。”
“好”
提起这位母亲,两人心中皆是怨恨。
每当看到别人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时,两人都极度羡慕。
没有了其他人的依靠,两人很早就学会了自立。
原因无他,只因自己,只因未来。
到入寝之时,两人揣着不安躁动的心躺在床上。
此番回去,必然少不了所谓的亲戚们的目光和议论,甚至会对他们两个指手画脚。
可两人并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两人在心中不断诉说的话语和无尽的忧虑中,沉沉睡去,更像是一种似懂非懂的逃避,而不是舒服的入眠。
虽然有了睡眠的遮拦,但情感上的痛苦并没有消失,只是在暂时的安静中变得稍微轻松一些。
城市中除了一些灯火通明的地方,许多地方都被黑暗笼罩着,只有寥寥几颗星星孤独地闪烁,点缀着那无边的夜幕。
从窗户里透出来的微弱灯光,照出一地柔和的光影,楼下是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和汽车声轻轻地涌入耳中,让这段时间变得更为静谧。
在这宁静的夜幕下,人们沉醉在柔美的玄晨之中,静静地享受这美妙的时光。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远处狗吠声、虫鸣声,或是邻居家传来的淡淡的音乐,仿佛在这宁静的夜色里,所有的声音都变得如此清晰动人。
夜深人静时,是一个即将进入梦境的空间,带着安宁和宁静,也带着一份祥和和安逸。
清晨,两人被闹钟吵醒,收拾好之后怀着沉重的心情返乡。
期间自然是有进行请假,明示原因。
回去的路途中,妹妹始终抓着哥哥的手,随着离家乡越来越近,妹妹的手抓的越来越紧。
平日里,活蹦乱跳的妹妹此行变得沉默寡言,原因心知肚明。
在车上,惬意的凉风透过窗户吹进。
两人觉得有些凉得刺骨,如同能够穿过皮肤的寒针一般。
即使没到家乡,他们仿佛听到了亲戚们冰冷刺骨的言语,伴随着惬意的凉风直直刺入他们的身躯。
一路上,两人没有几句话,氛围冷淡,低沉。
车窗外的树木急剧倒退,两人的心愈发紧张。
但这一遭不可避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车子到站,接下来的路程要两人徒步,所幸路程并不远。
随着熟悉的风景出现,熟悉的画面一刻刻从脑中浮现,这些都是两人年幼的童年。
“哥哥,你看那挂在枝头上的纸鹤!居然还在!”
惆怅的路段中突然响起妹妹甜幼的声音。
树枝上的纸鹤是冯嘉平年幼时,爬到树上去放的,位置刚好卡在树枝之中,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完全没有掉落,只不过纸鹤早已泛黄变形。
“竟然还在”
冯嘉平喃喃回应,看到这些,当年的往事不禁从脑海里浮现。
两人边走边感慨,没走一会儿,妹妹一手激动的拽着冯嘉平的手腕,一手指着插在泥潭中有些破烂的小风车激动出声:“哥哥快看!那是我之前插在那里的风车!”
“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