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
凤凰县外,杨信带领县丞、主簿,等待郡里的镇妖司来人……
清晨的太阳升上来又落下去,天气阴沉沉的,白色的露水,滴滴嗒嗒落在土壤里,随着太阳温度升高而蒸发。
镇南郡的镇妖司总部位于南疆大山深处,选址远离城市喧嚣,是一座由千年古树组成的古城。
黎明之前,南疆古城,镇南郡总部的树王戴椮,亲自带领镇妖司的六人,风尘仆仆的朝着凤凰县而去。
这六人代号分别是,梨树,桃树,枫树,杏树,柏树、柳树,修行境界皆为金丹初期,统领他们六人的叫树王戴椮,修行的境界在金丹高阶。
一行六人,骑行在角马身上,角马可日行千里,不知疲惫,属于吃苦耐劳的灵性动物,他们形状似马,但头生独角,颜色也是五花八门。
角马所过之处,普通山间恶兽,皆闪避躲开,很是害怕这些角马的威严,恐惧这种温顺亲近人类的猛兽。
……咚咚咚,惊天动地的马蹄声,从县城外传来。
城门上的瞭望塔,站着三个类似千里眼的士兵,他们都是精挑细选的士兵,站在高处的时候,他们可以看到五里外的目标。
“快看”
“天哪,是镇南郡的镇妖司,这就是传说中的杀神?树王戴椮,这也太威武雄壮了吧……”
一匹匹不同颜色的角马,从远处飞驰而来,马背之上,五个一袭黑衣,戴着各色面具的壮汉,迎面而来。
沉重的马蹄声,卷起沙尘漫天飞舞,在大地上铺陈出了一道又一道深痕。
远远望去,黑压压的雾霾,像是要把这片天空给遮蔽住。
"哒哒"马蹄声越来越近,终于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之音。
只见在那群人的最前方,为首那一人带着满是树叶的银色面具,身后的五人带着黑色各种树叶形状的面具,梨、桃、枫、杏、柏,不过面具上刻画着壹至伍。
烟雾缭绕的尘埃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血腥气味儿,随风飘散。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这片大地之中显得极为突兀,而且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不到三百米之外。
突然
一道黑色的面具身影,从沙土里跳出,此人正是镇妖司探路的暗探、柳树,排序陆,专门行刺,刺探情报,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飞跃起来,降落在县令杨信身旁,抛下一封大倭王都的镇妖司手令,不带感情冷厉的说道:“驿站准备七间上好的客房,在准备一些好酒好菜。”
先祛除疲劳的感觉,然后再审案子,虽然镇南司都是修仙之人,可以吃辟谷丹,但是这些人寻常酒局、饭局,也是要象征性吃点。
慢慢这些修行之人沾染世俗谷物,就像犯了烟瘾那般死活戒不掉,只能默默的端起碗,夹着桌上的菜……使劲干饭。
杨信把这七人带去,各自房间歇息,最后一人遁地休息,简直惊呆了他。
紧接着杨信命令官厨,做好饭菜,端到七个仙人的房间里面,并旨令留下县丞、主簿,好好满足他们的需求。
县衙监狱内的豪华版监牢,李道一逗弄着狸花公主,在一旁的小黑子,咋咋呼呼,很想吃根大骨头,哪怕上面沾着口水。
狸花公主舒服躺在李道一腿上,任由李道一抚摸揉捏,喉咙中发出“呼呼噜噜”的声音,尾巴翘起,用背部拱着李道一,留下她独特气味。
她瞧见这只土狗,染了个红色的皮毛,整天除了吃,还是吃,脑子里根本没有其他的想法,简直和蠢豕一模一样。
豕现代称呼猪。
小黑子贪吃,是随根,随他的无良主人李道一。
小黑子是只流浪狗,他不知道他来自哪里?他捡过垃圾填饱肚皮,吃过人类发霉丢弃的食物,喝过臭水沟的水,还吃过观音土、平常用花草充饥。
唯有流浪过时常饥饿的狗,才会明白吃饱是多么幸福,有一个关心他的主人是多么快乐。
小黑子的秉性和李道一差不多,一狗一人也算是惺惺相惜,臭味相同。
虽然小黑子时常被李道一欺负,但他并不觉得孤独,反而会觉得很开心,狗有人陪伴的日子真好………
………………
自从李道一收养小黑子后,每次吃饭的时候,李道一都会清空碗里的食物,每一次吃饭都很真挚,次次都是光盘行动,绝不会浪费一滴粮食。
李道一身为盗墓贼,格外珍惜食物,前世没有系统,只能携带干粮、携带水壶下墓,很多时候,有上顿没下顿,下墓时就连肉类都很少吃到。
所以他每次吃肉都会咀嚼,肉连着筋骨咀嚼,嘴巴饱满的感觉,肚子才不会感到饥饿,脑子里才会瞬间感到满足。
李道一和魏牢头,对席而坐,两人推杯置腹,相互说着故事,风情地理。
魏牢头询问最多的就是天禅圣佛,“怎么修为这么强大,还要用邪修之法修炼?为何不偷偷苟着修炼?”
李道一抿嘴一笑,抬起手帮他斟满酒,随后缓缓讲道:“每个人心底都藏着秘密,但人在江湖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有的人愿意说,有的人不愿意说,所以这才叫做秘密……
外边传言很离谱,传言老六和尚在光天化日之下,造成一百无辜杀戮,死者死相凄惨……
这可不是小案子,这可是要杀头的命案,为了不受牵连,好多人都和李道一脱离关系。
就是怕他的事情,被大倭朝廷逮捕、就地处决,连坐九族,诛三族。
魏牢头见过那么多江湖豪杰,却从没关押过修行者,这是百年来的头一次,所以魏牢头想要结交一番,听一听外面的世界。
魏老头年轻凭借武艺到处切磋技艺,年轻气盛的他惹到修行者,后面自断一臂,逃离故乡,来到凤凰县里做普通狱卒,经过二十几年,终于熬死前几任捕头,凭借工龄升上去。
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他也不愿意说出他的过去,仿佛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