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依稀的记忆,踏着青石小路来到那座红门大院
这是公孙夫人的宅子
据说公孙夫人的夫婿曾是朝堂上的一名大官,只可惜英年早逝入土没留下半个子嗣。
后来便是公孙夫人收留了两个女童,公孙果和公孙玲阳。
吴何安轻叩两下门板
没过多时就有小碎步的声音传出,很明显这是一个姑娘的脚步。
一个绿衣丫头开的门。
“公子有事吗?”
“敢问姑娘,这可是公孙家?”
绿衣丫头听闻后叹了口气:“又一个”
“这已经不是公孙家了,公孙夫人几日前就已经把宅子卖给了我家老爷”
“你们若要要账的话,去城边廉鱼巷问问吧”。
‘多谢姑娘’。
吴何安禽着的唇角不自觉散去
未作停留转身朝着那廉鱼巷走去。
廉鱼巷不是那穷人窝,只是寻常百姓的住所。
穿过密密麻麻的小摊,从鱼腥肉臭的味道,烂菜叶的脚感过后才是廉鱼巷人的住所。
青瓦木板,纸糊的窗户,咯吱响的门。
吴何安随便抓了个大爷询问
结果出乎意料的好问。
“呐,顺着路只走最里面第二家”,赤裸膀子的大爷挥着残枝断叶的苇叶扇道。
“多谢”。
吴何安这时才发觉,不知是不是成为九品人厨子的缘故,听力似乎都更好。
大爷大妈闲言碎语似若苍蝇徘徊,随着远去而渐渐削弱。
“又是来找那的,你说那女人上次来这是穿金戴银,转眼就住在这了”
“诶那女人也不易,我听我那个跑堂的儿子说,那女人好像是什么公孙家的,以前是大官啊”
“不知怎么回事一夜之间一贫如洗,近日还为救上门女婿变卖了宅子不然怎会住我们这破地方”
“上门女婿?”。
没走多远
吴何安就停下了脚步,盯着脚边一道身影露出笑意。
白色襦裙少女不顾形象的蹲坐在砖头上,手托香腮闭目梦乡。
金汁玉液不时沿着嘴角滑落。
斜阳半遮,阴幕垂下。
廉鱼巷增添了份阴暗,唯有这白裙少女与其半点不搭。
“诶呀,果儿!”,一声狠不成才的哀怨打破时间。
公孙夫人抱着一袋馒头从另一边跑过来,对准酣睡的耳朵一把揪起
“我让你等着你姐夫,你怎睡着了?”
“还有一个姑娘家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你姐夫说了会回来,他又不知我们现在住处,万一他没看到你,他又找半天”。
“哦哦哦”,公孙果眨着睡眼,反正是半点没听进去。
忽觉她瞅到了吴何安,打个哈气散去睡意:“等什么等,那不是他吗”。
“ 啊”
公孙夫人顺声望去
嗖馒头从美人香怀中滑落。
吴何安一步迈过,眼疾手快抓住馒头。
公孙夫人猛地抓住吴何安衣袖
惊声中满是喜意:“回来了,果真回来”。
“真是太好了”。
吴何安顿了一下,笑道:“让夫人久等了”。
廉鱼巷的住所中
这里除了灶房也就两间房,目前是吴何安一间,公孙母女一间。
吃饭便是在公孙母女的屋子里。
吴何安望着那满桌子菜肴目不敢转睛。
“那那个冒着黑烟的是什么?”
公孙夫人急忙解释:“红烧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