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还没有消息吗？”蕾娜单手支在桌子上撑着脸，另一只手食指轻敲桌面，有些懒散的开口问道。
“我们对虚空的了解都来源于他，天使知道的也并不比你们多。”天使彦双腿交叠靠在椅子柔软的椅背上，双臂环抱看着桌子上的投影。
只是短时间的消失还好，但杨戬一旦很久没有出现，原本因为清源妙道真君的威名而隐伏的家伙们很可能会再跳出来。
比如……莫甘娜。
虽然杨戬在的时候将虚空的情报也交给了恶魔一份，但虚空降临并没有到迫在眉睫的程度。对于本就放纵自由的恶魔而言，想让他们约束自己还不如死在和天使的战斗中。
只是杨戬余威犹在，走之前划下的边疆也始终没有被攻破，内部慌乱的平民倒也逐渐安定了下来，社会秩序重新开始恢复正常。
对大部分人而言，有没有神根本无法带来什么实质上的影响，反而是饕餮入侵的影响更大一点。
但随着杨戬一划禁止了超远程武器在华夏境内的作用，饕餮不得不效仿古代，像攻城一样的和躲在掩体后的战士们正面对决。
杨戬所做的一切并没有被隐瞒，而是在街头巷尾口耳相传。一时之间有关“杨戬”、“二郎显圣真君”和“清源妙道真君”的东西受到了无数人的追捧。
不知多少在战争中饱受惊吓的孩子只有看着杨戬的雕像或者画像才能够安然入睡，免于被噩梦所折磨。
但也正是因为刚刚从战乱之中走了出来，人们的消费能力正在从低谷之中恢复，这才让抓到商机的人们没有大肆出售杨戬的玩偶或者吊坠。
人们努力建设新家的闲暇之余，也会在街头巷尾津津有味的听说书人讲述有关杨戬的传说。
如果不是杨戬并没有实质意义上的统治权，任何一个宇宙文明看到这样的华夏，都会认为杨戬就是这个文明的主神吧？
“什么嘛，明明女神我也很受欢迎啊。”蕾娜不满的转了转头，目光穿过透明的窗户看向天际。
“小女孩，你在担心杨戬？”天使彦看着蕾娜目光注视的方向，饶有兴致的凑近开口。
“老妖怪，你不担心？”蕾娜低下头迎上天使彦玩味的目光，毫不犹豫的开口反击。
如果只是已知宇宙的范围内，他们当然相信不会有任何人或者神能伤害到杨戬，哪怕正面吃一发天刃审判也不会有什么事。
但那毕竟是虚空，他们知之甚少、曾经让杨戬战死过一次的虚空。
已知宇宙最强大的天使文明现在连盘古文明淘汰的技术都没有彻底吃透，如果杨戬没能回来，哪怕鹤熙在这里也分析不出已知宇宙的任何一点胜率。
无论是普通的人类，还是他们这些看似无所不能的神，在虚空面前无非也就是挣扎的久和不久的区别。
“毕竟他才是和虚空战斗过的神，如果你这样的小姑娘进去，大概会活不过一天吧？”天使彦也看了一眼天空，随后又迅速收回了视线。
“说起来，杨戬和你们女王一起被困在不同的时间流里，按照原本的推算，现在也该快要出来了吧？为什么一直没有结果？”
蕾娜转移了话题，处于某种证明自己或者出风头的特别心理，她一直都很不爽天使彦表现出来的做派，她想对方也是一样。
“谁知道呢？或许女王有自己的想法，又或许计算的结果并不准确。”天使彦抬起手，一颗模拟的黑洞出现在她的手掌中。
“杨戬讲述的盘古文明对黑洞的理解颠覆了我们的认知，让黑洞的定义从我们较为了解的天体重新变成了所知不多的天体，计算结果出错也是正常的。”
窗外不是蓝天白云，而是漆黑的宇宙和群星。这里是华夏在站稳脚跟之后向宇宙迈进的试探，也只有蕾娜、天使彦和雄兵连的几个人有权限来到外太空。
即使这座试用品的空间站被摧毁或者被进攻，他们也能安然返回。可普通士兵不行，所以他们被禁止来到这座空间站。
“哟，小伦。”
蕾娜招招手打了个招呼，在隔壁的房间是特意用来给超级战士训练的重力室。增加引力的大小远比负重更方便，葛小伦的衣服被汗水打湿，紧贴在皮肤上，显露着结实的肌肉线条。
“娜姐，真君还是没消息吗？”
葛小伦也挥了挥手，在杨戬不在的日子里，每隔三五天，雄兵连都会在战场上与饕餮正面对决。
他们成为了华夏最锋利的尖刀，每一次刺出都能让领土随之扩大几分。封神榜剩余的算力也在孙悟空的调整下分配，无法使用超远程打击的范围正在随着领土的扩大而扩张。
“他要是能有消息我们还能在这坐着？”蕾娜翻了个白眼“最近饕餮那边有没有什么动作？”
“没有，自从依靠研究战舰的残骸得到了技术提升之后，我们的防御力虽然依然没法和他们比较，但攻击力总算是追上了。”
葛小伦有些感慨，原本只能靠炮火洗地来对抗的普通战士们，在得到了最新研发的武器之后终于真正能与他们并肩作战了。
依靠对击落战舰的研究和对俘虏的审问，在载具和能量武器上的研究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技术爆炸。
这也让普通士兵终于有了依靠单兵武器伤到饕餮士兵的可能，但对于基因的研究并没有什么进展，依旧是肉体凡胎的他们远不如饕餮抗打。
不知道是不是上级也在防备着德诺遗民，对饕餮技术的研究并没有交给他们，而是完全由华夏本土的科学家进行。
葛小伦看在眼里，却只字未提。在一次次的战斗中战胜了对死亡的恐惧之后，他也忍不住思索自己的超级基因究竟归属何方。
但无论如何，他都是华夏的战士，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天使彦的目光扫过葛小伦，微微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随后便再次看向了窗外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