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爸给他上的最后一堂课。
炎浩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落泪,只是沙哑道:
“爹。”
“我以后会沉得住气。”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我会活成你想活成的样子。”
“您放心吧。”
说罢,他跪下来,对废墟磕了一个头:
“原谅我昨晚我没回家吃饭。”
“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吃你做的荷包蛋。”
“下辈子还想。”
做完最后的告别。
即使他的声音颤抖,雨后的清风仍是没有在他的眼眶带走一滴眼泪。
起身后,发色火红的青年双眸仍然如燃烧着的火焰般澄澈。
他转过身,看向肖风,挤出一抹微笑道:
“走吧。”
炎浩表现得越是这样轻松。
肖风越觉得难受。
单单是炎叔对他的栽培之恩,他都忍不住流下眼泪。
可炎浩却没有哭。
他觉得炎浩是在逞强,于是走过去搭着他的肩膀,故作轻松道:
“炎浩哥 ,你想不想去喝一杯。”
炎浩没有拒绝:“行。”
不远处,穿着黑衬衫的青年见到这一幕,与自己老爸道别。
用胳膊揽住炎浩的另一半肩膀:
“算我一个,我请客。”
炎浩笑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他们勾肩搭背地离开这里,这里也不允许他们久留。
这里的调查还没有结束。
虽然现在表现得很轻松。
但是在喝醉后他还是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这不是年轻与坚强的问题。
作为大炮队的队魂,哭过后,他没有颓丧,直面起自己新的生活。
即使有多难接受,那只熔岩猎犬都会陪着他,大炮队也会陪着他。
喝醉的氏辉举着酒瓶喊道:
“大炮出征,寸草不生。”
肖风在桌子底下。
没有人接话。
片刻。
走进来的短发女孩叉着腰喊道:
“软蛋炎浩,无可救药,在哪呢?”
炎浩被气笑了:“现在是该说这些的时候吗?”
她走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哪?我还以为你躲起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抱歉,忘了带通讯器。”